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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季清越低頭看了看自己垂在床邊光著的腳,正要踩到地板上,就被顧鳴和阻止了,「不要光腳踩在地板上。」
季清越看了他一眼,收回差一點碰到地板的腳尖,突然想起了什麼說道:「你昨晚也光腳踩地板了,還走了一個來回幫我倒水,為什麼你可以,我就不能光腳踩地板?」
他以為顧鳴和會說什麼「你跟我不一樣」之類的理由,但顧鳴和沒有開口,只垂眸冷淡地掃了他一眼,本就看起來涼薄的整個人突然顯而易見冷了十幾度,像冬日雪地裡吹了幾夜的寒風。
季清越心裡不對勁的感覺更強烈了。
「顧學長,你現在這是什麼態度?你是生氣了?因為我沒有聽你的話,還是你不想聽我提起昨晚的事?」
顧鳴和聲線平穩淡漠,彷彿一切與他無關:「昨晚,發生了什麼事嗎?」
「……」
他的預感成真了。
季清越皺起眉,顧鳴和明顯是想要抹消掉昨晚的事,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但他無私甚至是被哄騙著無私幫了顧鳴和一整晚,顧鳴和不僅不感激還翻臉不認人,他生氣很正常。
顧鳴和怎麼能這樣。
他把之前顧鳴和對他說過的話還給顧鳴和:「學長這是做完了就不認了,對學弟做了那麼過分的事,學長現在是打算裝失憶不負責是嗎?這可跟別人嘴裡矜持冷淡做事負責的學長完全不一樣。」
他之前就算是佔了顧鳴和便宜,也沒有強按著顧鳴和佔一晚上的便宜吧,他渣是因為他海王,顧鳴和一個高嶺之花怎麼能比他還渣。
難道顧鳴和是為了報復自己佔了他便宜的事?但是真的高嶺之花也不會這麼報復吧,這跟同歸於盡有什麼區別,高嶺之花怎麼可能這麼做,況且昨晚顧鳴和表現得那麼瘋,根本不像什麼高嶺之花。
衣冠禽獸還差不多。
他看向顧鳴和,發現顧鳴和根本沒有因為他的話露出什麼心虛的表情來,冷漠得彷彿他不是在跟顧鳴和說話。
「顧學長。」他的聲音沉了沉。
「如果你想,可以當我失憶了。」顧鳴和態度溫和了些,但對昨晚的事仍舊是否認的。
季清越狐疑地看他。
其實昨晚他就察覺到了一點不對勁,昨晚的顧鳴和會用那種語氣打電話叫他過來就很奇怪,之後在光裡和黑暗裡整個人區別也很明顯,而且昨晚顧鳴和在床上也幾次在他想要開啟手機照明的時候態度有些強硬地阻攔他。
他想到這裡突然想起之前系統給他的資訊,關於顧鳴和的身份有兩條,好感度零關係不錯的學長,好感度八十暗戀他的人。
季清越擰著眉頭,把顧鳴和從頭打量到腳,完全看不出什麼破綻,確實跟昨晚黑暗裡的顧鳴和像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顧鳴和是雙重人格嗎?
昨晚在黑夜裡的那個衣冠禽獸是顧鳴和的次人格?
或者顧鳴和在騙他,現在的顧鳴和跟昨晚的顧鳴和是一個人?顧鳴和只是想逃避責任在演戲?
他拿過昨晚被顧鳴和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試探道:「如果昨晚什麼都沒發生,那我是怎麼到這裡來的?」
顧鳴和視線移到他手上,態度沒有變化:「我不知道,學弟可以告訴我嗎?」
季清越低頭按開手機找通話記錄,打算把通話記錄貼到顧鳴和臉上,但他卻沒有找到跟顧鳴和的通話記錄。
「你把通話南記錄刪了?」
通話記錄不可能平白無故的消失,昨晚他一直沒有機會碰自己的手機,能動他的手機刪通話記錄的,就只有顧鳴和一個人。
但是顧鳴和為什麼要刪通話記錄?
如果真的是雙重人格,那是顧鳴和的次人格打算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