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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難怪了,他們都說是郭家的園子了。」
劉紅夫讓他先用飯,這鄉間粗茶淡飯她吃得特別有滋味,耿恭看她津津有味,當著自己的面一點兒也不扭捏,自己倒老是拘束也不像,便也提起筷子吃了。
吃完放了筷子,門外老僕來尋耿恭,耿恭要去馬場看馬,劉紅夫也要跟去,一路上耿恭問她,「還不知姑娘姓名呢?」
劉紅夫思量著公主的閨名是尋常沒人知道的,也不掩飾,「我叫左紅夫。」
耿恭唸了兩邊,「紅夫,這名字難得,世間女子多紅玉,紅梅,紅蓮的,你卻叫紅夫,就不知將來誰是你的夫呢?」
劉紅夫聽他這話,心裡又一涼,露出不開心的表情來。
耿恭以為自己輕薄了,她惱了,閉著嘴不做聲了,只看腳下的路了。兩個人並肩走著,艷陽高照清風徐來,影子成雙照在地上,衣襟也隨風吹在了一起。不遠地山峰上不知是誰家孩子放了風箏在天上,被風吹得搖曳。
劉紅夫問,「你還沒說你叫什麼呢?」
「耿恭,恭者敬也。」
劉紅夫也念了兩遍,隨即咯咯的笑起來。
耿恭見她又高興了,心裡才鬆了一口氣。指著前面山谷的馬群說,「我送一匹馬給你吧?」
劉紅夫看著眼前一個大山谷,芳草連天牧馬悠閒果然就像在畫裡的一般,她髮絲被風吹的大亂零落散在額前,耿恭從懷裡拿了一方紫色的錦帕遞給她「這裡風大你把頭髮罩起來吧?」
劉紅夫接過他的帕子,在手裡仔細摸了摸,低著頭說道,「我不要你的馬,你把自己送給我吧。」
耿恭站到她面前替她擋了風,「什麼?風大沒聽見。」
劉紅夫努了嘴,「沒什麼。」將帕子對角疊了,覆在額前,兩個角在後腦髻下面打了個結,耿恭看她本來就換的布衣布裙,此時又這樣一打扮真的就像一個採桑女了。
空中又傳來了嘈雜得鼓樂聲,他們四下張望並沒有什麼人,聽來聽去像是山谷對面傳來的,劉紅夫拉著耿恭就跑到了山谷那頭,僕人們打馬鐵的打馬鐵,搓草繩的搓草繩哪有什麼鼓樂啊,劉紅夫說:「這就奇了?」
老僕從馬廄裡出來,「姑娘找什麼?」
「這鼓樂聲哪裡來的?」
老僕豎起耳朵聽了半天,「這個啊,是對面山腳下的村民辦喜事呢,敲敲打打的。」
劉紅夫就想湊熱鬧的,問道,「那您認識他們村裡人不?」
「怎麼不認得,他們老送些吃食給我們,就為了這馬糞挑回去種地呢。」
劉紅夫扯了扯耿恭的袖子,耿恭不明所以,「什麼啊?」
「錢啊,我們也去賀一賀。」
耿恭只得失笑了,幸虧他從府裡出來都是帶了錢的,從袖裡拿出錢袋交給了劉紅夫,劉紅夫接過來在裡面數了半天,抓出五十個銅錢,還有又放回他手裡了,「用不了那麼多,嚇著他們村裡人。」讓老僕另外找了匹粗布,拉著耿恭的手就去了。
耿恭被她拉著手,心裡頭砰砰地跳,手任由她拉著一點勁兒也不敢使。這山路看著近,翻山越嶺的走著卻難。劉紅夫漸漸走不動了,搖了搖耿恭的手,抱怨他說,「你怎麼回事啊,走在前面也不使勁拉拉我!」
耿恭不好意思,這才敢用力握住她的手,握在手心裡。
劉紅夫又走了一箭地,累的氣喘吁吁,蹲在地上任耿恭怎麼拉她也不起來,「不行了,不行了,我累了,走不動了。」
耿恭看著她也沒有辦法,只得在一邊陪著她歇腳,問她渴不渴,想替她去介面泉水喝。她扯著手怎麼肯放,「不行,不行,你走了,回頭山裡誰知道出來個什麼?」
耿恭順著她這話故意道,「聽我家老僕說,偶爾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