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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前勉強擠出一個笑來對耿恭說:「你怎麼來了?」
「殿下。」耿恭當即就要跪,劉紅夫一把扯住他,「有話我們出去說。」
拉著耿恭隨便找了個茶樓坐了。
劉紅夫看著他的神色,揣度不出他此刻的想法,小心翼翼地開口問:「你怎麼知道我家?」
耿恭正色回說:「前日在門口伯父無意瞥見了公主,小的才知道連日來是罪該萬死了,今日是想向公主和駙馬賠罪的。」
劉紅夫聽了他一番話,如同兜頭給人潑了一盆涼水,面色漸漸也凝重了,「對不起,這件事我會解決的,並不關你的事,父皇和母親會為我們做主的。」
耿恭輕笑道:「殿下,真是言重了,我是個什麼人呢,也配為這些事鬧到陛下面前?那真是萬劫不復,枉生為人了。」
劉紅夫淚水逼上眼簾,耿恭的話就像刀子一樣紮在她的心裡,自己才是萬劫不復,枉生為人的那個吧。
耿恭拿了一塊巾子遞給她,劉紅夫沒有接,耿恭只得替她擦了擦臉,「殿下,小的惶恐。」
劉紅夫抓住他的手腕,「耿恭,如果我就要嫁你呢?」
「我已經讓伯父替我定親了,是汝陽周家的女兒,我不日要回扶風老家去完婚了。」
劉紅夫鬆了手,苦笑了兩聲,怔怔看著眼前的這個人,她只覺得心如刀絞,剛擦乾的淚水又不自覺得流出來,她胡亂得擦了兩把。旁邊有人叫了姬女唱曲,悠揚婉轉,緩歌輕吐,是時下最流行的曲子陌上桑。
日出東南隅,照我秦氏樓。
秦氏有好女,自名為羅敷。
羅敷喜蠶桑,採桑城南隅。
青絲為籠系,桂枝為籠鉤。
頭上倭墮髻,耳中明月珠。
緗綺為下裙,紫綺為上襦。
行者見羅敷,下擔捋髭鬚。
少年見羅敷,脫帽著帩頭。
耕者忘其犁,鋤者忘其鋤。
來歸相怨怒,但坐觀羅敷。
使君從南來,五馬立踟躕。
使君遣吏往,問是誰家姝?
「秦氏有好女,自名為羅敷。」羅敷年幾何?」
「二十尚不足,十五頗有餘」。
使君謝羅敷:「寧可共載不?」
羅敷前置詞:「使君一何愚!使君自有婦,羅敷自有夫。」
聽到這裡劉紅夫的淚水無法再忍決堤似的流出來,耿恭的眼圈也不由發紅了,兩人對案而坐,劉紅夫抓住他的衣衿,「你我從此陌路了嗎?」
「紅夫。」耿恭扯回衣衿,「你我只是一場夢罷了!」
真是一場春光乍洩的美夢啊,「使君自有婦,羅敷自有夫」劉紅夫念著這句又哭又笑,心中苦澀至極。細想初見時遊湖泛舟也聽了一首曲子,「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現在想來也是天意弄人了,她端起桌上的水杯,「我祝公子前程似錦,持節雲中,建業封侯。」
耿恭不忍再看她,低著頭接過杯子一飲而盡,「殿下,長樂無極。」
洛陽街市人來人往,劉紅夫失魂落魄地隨著人流信腳走著,不知不覺還是走到了北宮門前,劉延也從哥哥處回來,叫她,「姐姐,姐姐。」
她緩過神看見弟弟,「你往哪裡去了?」說完就一頭栽倒在宮門口,眾人手忙腳亂地將她抬進去,郭聖通焦急的不得了,讓人去請醫官。
醫官過來把了脈,施了針,說是氣急攻心,沒有大礙,醒來緩緩就沒事了。
郭聖通知道女兒的心事,自責道,「都是我不好,既答應了她,就還早些順了她的心意,等她醒過來我就去與陛下開口說此事。」
過了一會兒劉紅夫果然醒了,見母親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