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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媽媽做的?」秋餘聲挑眉:「我不太清楚,這就是我從家裡隨手拿的,你很喜歡嗎?」
「嗯,」簡平安說,「我很喜歡,」他停頓了一下,手裡摩挲著那幾顆太妃糖,「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做的,只是一種感覺,我很久聯絡不上她了……」
「為什麼?」
「她去躲我爸爸了,」簡平安垂著頭說:「我爸爸最近找她找得厲害,她不想被找到。」
簡平安說完這句話以後就不再說下去了,秋餘聲也識趣地不再追問,他早就清楚簡平安的一些思維和常人不太一樣,這種不一樣又並不能說是所謂的「不正常」,只是簡平安看待事物有一套他自己的標準,不管怎麼樣,這些不同的標準給他帶去的情緒反應是真實的。
「我會回去問問,這些糖怎麼來的,」有些事,秋餘聲不確定該不該和簡平安說,但是這糖怎麼來的,他確實不知道。
「我下次不會這樣了,」簡平安突然抱著秋餘聲的手臂,「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怪?」
「你不是怪,平安,怪是沒有標準的東西,如果你認為你『怪』,那對你來說我應該也是怪人不是嗎?」
簡平安似懂非懂地猛點頭,同時又不太適應這麼正經的秋餘聲。
「你確實也挺怪的。」
秋餘聲居然沒反駁,他鬆了口氣似的笑笑,站起來問簡平安:「你一個人在家,吃飯沒有?」
簡平安說:「我吃了面。」
「泡麵?」
「對。」
簡平安不會做飯,看樣子長期一個人在家,指望他能自己做頓飯吃估計不大可能。
秋餘聲環顧四周,總想到這裡還會出現另一個人,覺得這地方呆著不太舒服,把視線落到簡平安的睡衣上,就在簡平安以為他要教育自己的時候,他卻問的是:「吃飽沒有?再去吃點?」
第17章
有時候,簡平安覺得秋餘聲是真的對他很好,像個不計回報的大善人,給他好吃好喝的,還開小灶輔導作業。導致後來他一叫簡平安,簡平安就會恍恍惚惚地跟著他走,已經變成不能離群或者離開媽媽的小雞仔了。
至於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簡平安已經不大想得起去思考這個問題了。
學校發了考試日期通知,一月中旬期末考試,沒多少時間了,秋餘聲給他定了個小目標,讓他再往上爬兩百名,簡平安覺得這是強他所難,央求秋餘聲對他的期望降低一點。
他幾乎每個週末都被秋餘聲強制帶到圖書館去補做練習。通常早晨八點秋餘聲就會到他樓底下去等他。簡平安懶覺都不敢睡,生怕他下去遲了秋餘聲要找上樓。
他不讓秋餘聲上樓去,似乎隱瞞著什麼,秋餘聲眼見簡平安對此事閉口不談,也就識趣地不再問什麼。
週六早起對簡平安來說很難,他睡眠需求量很大,總是睡不夠,所以才經常遲到。他早上醒了也是渾身軟綿綿的沒有勁,要到接近中午的時候才會恢復。秋餘聲時長懷疑他熬夜,簡平安不承認,說他很早就睡了。
他都說自己沒手機,不讓秋餘聲打電話,家裡只有一臺除了新聞也看不了什麼頻道的電視機,他要是熬夜能幹點啥,秋餘聲都費解。
「你這體質不行,怎麼這麼容易累呢?平常不鍛鍊吧?」
「怎麼鍛鍊?」
簡平安迷迷糊糊地嚼著煎餅,頭上套著一頂毛線織的帽子,脖子上圍著秋餘聲的圍巾,走路跟只小企鵝一樣費勁,不得不詢問秋餘聲:「你能不能走慢點啊?」
秋餘聲已經是第二次停下來等他,剛才簡平安買煎餅的時候都沒跟他講,他走出去兩三百米遠才發覺人不見了,一回頭看見簡平安在對面一個車攤上買煎餅。
秋餘聲倒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