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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是中午時分,這一覺,足足睡了兩個時辰以上。
陸天霖跑到山角處一道清澈的山溪邊,洗完臉,又用手捧飲了幾口山泉,這正是冬末春初季節,雖然暖陽當頭,但那山溪泉水,仍然涼如冰雪,他經過一陣好睡,體力已是大部恢復,再加上幾口山泉入腹,精神隨即一振。
突然,他目光觸到倒映在溪水中的山峰上,站著一個半裸玉體的女人。
因那溪水甚是清澈,倒映在水中人影,看得十分清楚,只見她上半身用一條白色的圍巾,裹著雙胸,下體也只穿著一條紅色短褲,長髮如雲,直垂腰間,溪水流速雖緩,但因溪底白色鵝卵石激起了盪漾漣波,那倒映人影隨著盪漾漣漪不住搖擺,是以無法看清楚那半裸玉體女子的長像。
那峰上裸女,似已發現陸天霖注意了她,人影一閃而沒。
陸天霖抬頭向峰上望去,那裸女蹤跡早已不見。
他仔細打量橫在面前的山峰,並不很高,但在臨溪這面,崖壁卻光滑異常,而且峰腰還微微向凹收,不但沒有突石矮松雜生其間,就是連一株山花,一業青草,也沒有生長。
他怔了怔神,懷疑剛才是一場夢境,或者是看花了眼睛,因為在這冬末春初季節中,天氣仍甚酷寒,一個半裸身體的女人,站在積雪未化,寒風砭骨的山峰上,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但事實上,他看得十分清晰,不是夢境,也不是看花了眼睛,只是一種觀念影響著他,使他懷疑自己所見。
這時,方雲飛也緩步走到溪邊,轉臉見到陸天霖仰臉出神模樣,心中十分奇怪,但他沒有追問,先蹲在溪邊洗臉。
直待洗完了臉,陸天霖仍然是呆呆的站著,仰臉出神,方雲飛不自覺也轉頭向那山峰上看看,但見峰頂上幾株巨松枝葉搖擺,隱之可聞呼嘯之聲,幾處積雪,在陽光下閃爍著光芒,其他再無所見。
他再也忍不住,搶兩步到了陸天霖身邊,叫道:“大哥,你在看什麼?這等入神。”
陸天霖如夢初醒般,啊了兩聲,道:“奇怪!奇怪!‘東嶽散人’臥榻之側,豈能容這樣一個女子居留不成?”
方雲飛聽到莫名其妙的問道:“大哥,你在說什麼?”
陸天霖道:“剛才我在洗臉之時,由水中倒映的山峰上,發現了一個半裸身體女人。”
方雲飛不自主抬頭向峰上望了望,道:“山上風寒如劍,不穿衣服,豈能忍受,大哥,你是不是看錯了?”
陸天霖道:“乍見之下,我也認為是自己看花了眼,但我已經看得很仔細,她在那山峰上面,停留了足足有一袋煙之久,她似乎已看到了我們,是以我一抬頭,她立即閃隱不見。”
方雲飛道:“哦!有這等事!那女人形態如何?”
陸天霖道:“身著短褲,胸圍白巾,其他地方寸褸未掛,只因這溪中泉水流波盪漾,無法看出她體形像貌。”
方雲飛仰臉思索一陣,道:“如果大哥沒有看錯,這女人實在可疑,咱們得攀上峰去找她。”
陸天霖拂髯一笑道:“那女人在嚴寒冷風之中,只著短褲,如非有上乘武功,絕難忍受,咱們尋找琪兒,還沒有一點頭緒,何苦再去招惹麻煩,追根尋底,難免引起紛爭……”
他話未說完,突一陣颯然微風,卷襲到身側,兩人本能的疾退幾步,封住門戶,然後才轉頭望去。
只見數尺外站著個藍衣須大漢,左肩上包紮著藍布,正是傅玉琪那位聾啞師兄。
陸天霖怔了一怔,拱手說道:“兄臺……”兩字剛剛出口,忽然想起他是聾啞之人,即時住口一笑,深深一揖。
藍衣大漢神情十分焦急,而且臉上滿是睏倦之容,好像數日未食未眠一樣,但兩隻環眼中,仍然神光奕奕,威稜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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