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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地下室,金聰英開了車門讓他進去,他們一路上並沒有講太多的話,但是拜訪完了鄭福燕後,他們一起坐車回來,金聰英問道:「要一起在外面吃過飯嗎?反正已經到吃飯時間了。」
「你要請我吃飯?」
他有些失笑,金聰英望向他道:「很奇怪嗎?」
「嗯,很奇怪,我一直認為你很討厭我。」
金顏說出了實話,金聰英對他母親的恨有如鋪天蓋地,而且很容易就看出來這些恨在他母親過世後,無處可去的怨恨變成焦點,指向他。
「就像你討厭我一樣的深,不是嗎?」金聰英的回答不帶任何感情,因為這是事實,他們只是名義上的兄弟。
「我沒有討厭你。」
金顏將背放鬆的倚在車子裡,能這樣兩兄弟說出心裡的話,機會非常難得,而且密閉的車子空間,使得兩人說的這些話,迴音迴蕩在車子裡,久久不斷,他們從來都不曾有這樣的對話‐‐坦誠相見的掏心挖肺說出心裡的話。
「那不是實話,我們都知道,我討厭你們,你們也討厭我,所以我是家裡最不受寵愛的人。」
金顏沉默了半會,轉頭望向金聰英俊逸的側面臉龐,有人會說金聰英長得並不是世俗上有點娘娘腔的帥氣,但是他會形容金聰英看起來就是聰明、耐心、而且勢在必得的那種人,宛如黑豹一樣,在暗夜中賓士,瞬間咬住獵物的喉嚨,他有一種很an的男人味,會讓人沉醉不已。
他輕聲道:「那不是事實,爸爸比你想像得更愛你,你才是他的親生兒子,我不是。」
「所以他最愛我,在我高中時,就迫不及侍讓我出國讀書,限令我只有寒暑假才能回家?雖然這講起來很老掉牙,也顯現我是個心胸不開闊的男人,但是說實在的,在經歷這些事後,我非常理解我父親有多愛我。」他嘲諷道。
「事情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這個樣子!」金顏望向窗外,窗上的玻璃倒映著他的模樣,全是如此的模糊不清,彷彿現在坐在這裡的不是一個真實的人,只是個經過偽裝的虛幻人影。
「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樣,那你告訴我,還能有什麼解釋?他愛你跟你媽,所以把礙事的我踢走,趕得越遠越好,想盡辦法不讓我進家門,就連遺書還要律師特地把你帶開,先單獨對你解釋,你同意之後,我才看得到遺書的內容,這代表遺書有兩份,對嗎?」
金顏此刻卻默然不語,金聰英冷傲笑道:「有兩個方案,一個是你同意後,遺書才會公佈,第二個備案是你不同意條款,才會公佈另一份遺書。」
金顏面對金聰英,毫無退卻的直視著他,說的話既是挑釁,更是無畏至極。「你想要什麼答案?不如你現在告訴我吧。」
「你是老爸的乖兒子,我不是,所以他對你我的差別很大。」
金顏嗤笑出來,答案他永遠不能回答,他能做的只是激怒金聰英,讓金聰英不再談論這個問題。
「金聰英,為什麼這些話你不在爸生前時對他講呢?我相信你一定能夠得到很好的答案,也許就是因為你乖僻、難相處,再加上自憐自傷跟孤獨自我的個性,才讓父親逼不得已的放棄了你。」
「閉嘴!」
金聰英緊急煞住了車,金顏差點一頭撞在前面的玻璃上,金聰英將車停在路旁,臉色冷寒,聲音更加低盪。
「你這下賤的……」
金顏撥開纏住自己臉頰的髮絲,那些難聽的話他早就聽慣了。
「如果你要製造仇恨,那是你的事情,如果你要自憐,那也是你的事,但是不要把我扯進來,遺書的確有兩份。」他選擇性的說出事實,「但是這兩份都是對你有利的,爸爸沒有放棄你,他愛你,比你想像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