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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眸深凝了對方一眼,Snape教授墨色的眉擰得更緊了,聲音都變得暗啞低沉:“這件事,你已經和Draco說過了?他也同意了?”
毒蛇頭子絕對是個明眼人,從女生盥洗室的事件起,他就認定了自家教子和Potter家的那位有著千絲萬縷的牽扯。
那麼現在,事態有了如此戲劇化的改變,Draco自己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好,雖然他討厭老Potter家的小崽子,但是事關終生幸福問題,不得不慎重考慮。
“有什麼差別?作為Malfoy家的繼承人,父母給他安排的婚事,他只有欣然接受的份。”
話音剛落,魔藥教授驚訝萬分地抬頭,眼神複雜:他原以為像獅子祖宗這樣的人,應該是離經叛道的典型,會為孩子的幸福考慮,而不是家族利益,就算那不是他的親子。
“Severus,很多事並不會因為人本身的意志,而有任何改變,”一絲清風從窗戶的縫隙吹進來,鉑金色的秀髮飛揚出格外倜儻的弧線,屬於千年前的標誌性燦爛笑靨隨之浮現,春滿斗室。
“你知道千年以前,為何我與Slytherin都會渴望力量與強大?那是源於我們曾經的無奈和弱小。貴族子弟,一輩子都擺脫不了的,就是責任。”
有些話,Godric沒有再往下說。貴族家庭的殘忍,並不是局外人可以理解的。
一個身份,不只是一種尊貴的標識,它代表了許多,也在無形中阻隔了許多,包括許多幸福的可能,而那種與生俱來的使命,是時光沖刷出的定律,讓所有的自私都慢慢沉澱。
然而,無法理解這種亙古的恪守,又豈止是魔藥教授一個人?
當鉑金大孔雀離開、Snape教授去禁林採藥後,那個偷偷潛入的孩子才是真的不能體味。
灰頭土臉地從密道爬出來,烏黑油亮的小腦袋沾上了些許灰塵,Harry完全顧不得袍子上蹭到的汙穢,一踏入地窖就急切地張目四顧,視線終於凝定在面前的書桌上。
如果不是拉文克勞冠冕的失蹤,他才不會冒著生命危險潛進地窖來,偷看所有人的魔藥試卷,試圖找出嫌疑目標。雖說這種方法準確性有限,但畢竟值得嘗試。
Harry走到使用已久的書桌前,悉心地翻閱著堆積數尺高的羊皮紙,兩眼如飛地掃過那些密麻的內容,以最快的速度挑選出值得懷疑的試卷。
整個房間裡寂然無聲,唯有紙頁翻動的嘩啦輕響不時傳出,顯得一片疏落而詭秘。
“啊哦,Draco、Blaise和Heloise的魔藥果然不錯,只扣了幾分。恩,小黑魔王就不咋地了,才剛及格,Ron他們的成績都提高了……哇靠!Searan跟Hermione竟然是滿分!”
忽而之間,Harry停止了自語,注意力完全被試卷旁邊的,一封鮮豔奪目的請柬所吸引。
豔紅滴血的皮面,一朵碩大的精雕百合嵌在左上角,連線著成串的金流蘇迤垂散下來,恰與底部金邊勾勒的心型藤蔓接洽起來,富麗堂皇。
“怎麼這麼惡俗?”Harry撇了撇嘴,對這封金紅雙色的請柬顯然很不滿意,正在隨手一丟之際,劃出美妙弧度的請柬“嘭”地摔在桌子上,呈兩面攤開的狀態,內容一覽無餘。
再度放下了試卷,為好奇心唆使的Harry復又拿起請柬,清澈的翠眸瞬間轉化為一池暗沉的墨綠,眸光深處更有隱約的岩漿在流淌。
香檳色的玫瑰花底紋,典雅絢麗的雕空字型,看似完美無缺的宴會請柬上,只因有了“幼子”和“訂婚”這兩個詞,而變得刺眼萬分。
為什麼?
為什麼Draco要瞞著自己?
這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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