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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啊‐‐死人了!&rdo;
&ldo;什麼?!&rdo;司機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來。
只見後座上仰躺著一位老婦人,眼球幾乎要瞪出眼眶,嘴巴大張著,臉上是極具驚恐的表情,奇怪的是她的脖子上並沒有傷痕。
池敬淵走過去,仔細一瞧,她的嘴裡沒了舌頭。
&ldo;已經死透了,直接開去公安局吧。&rdo;池敬淵對司機說道。
司機腿一軟,跌坐回座位上。
池敬淵做完筆錄從公安局出來,已經是正午了,他站在陽光下曬了會兒太陽,才將身上的寒意驅走。
真是奇怪,接連兩次碰見這種荒唐事,他真的撞鬼了?
&ldo;嘿,你說巧不巧,上次那樁案子的第一目擊者也是他,還是我做的筆錄。這才多久,又是他。&rdo;年輕警察對同事說道。
正在這時,另一名警察手裡拿著資料走過來,&ldo;還有更巧的,今天這位死者和動車上那位死者,是母子關係。&rdo;
&ldo;什麼?!&rdo;在場眾人驚詫的瞪大了雙眼。
……
池敬淵回去的路上和一個中年男人撞了一下,那男人轉過頭來看了他一眼,神神秘秘的說:&ldo;小夥子,你印堂發黑,恐是有血光之災。&rdo;
&ldo;我明天去公安局赴任,算你運氣好。&rdo;池敬淵冷漠的說道。
果然,對方臉一僵,假意咳嗽一聲,&ldo;我可是正經天師……&rdo;
池敬淵:&ldo;我也是正經警察。&rdo;
對方:&ldo;……&rdo;
&ldo;小夥子,我好意提醒你,你身上有邪氣環繞,最好去找個廟子拜一拜。&rdo;說完,中年男人便徑直離開。
若是往常,池敬淵是不會信的,但經歷了這一連串事情,他摸了摸下巴,去找個廟子拜拜也好。
池敬淵是吃過晚飯後,回的戚意棠那裡,月光下,他遠遠看見有個人影佇立在一株柳樹下。
走近了,他才認清,那人是戚意棠。
戚意棠撐著一把竹骨傘,傘面有山水作畫,也不知道是出自哪位大家之手,瀟灑靈動,最妙的是上面畫了一條小紅魚,給整幅畫增添了一抹亮色。
他穿著一件茶白色作底的唐裝,長長的烏髮在月色下泛著光澤,中間用墨綠色的緞帶綁著,發尾隨風飛揚。
其靜若何,松生空谷。
池敬淵快步走上前去,&ldo;二叔。&rdo;
&ldo;嗯。&rdo;戚意棠輕聲應道,撐傘的手從衣袖中露出一截皓白的手腕,無名指上那一點紅,有些晃眼。
&ldo;二叔是在等人?&rdo;池敬淵不知道他大晚上在這兒站著做什麼,又沒什麼話題可說,便順嘴問道。
戚意棠的視線輕輕淺淺從他臉上掃過,嘴角噙著一抹笑意,&ldo;等你。&rdo;
池敬淵怔了怔,等他做什麼?
&ldo;二叔有事和我交代?&rdo;
戚意棠搖搖頭,往裡面走去,小徑旁的海棠花被風吹起,他走在花海中,像一幅渾然天成的畫。
池敬淵晃了神,快步跟上去時,他似乎看見戚意棠傘上的小紅魚動了?
&ldo;二叔……這魚……&rdo;池敬淵剛一開口就後悔了,他與戚意棠關係並不深厚,這種話其實並不好問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