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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茜霖啤酒下肚,酒精消弭了鬱悶,整個人活泛許多,「不是我吹,要吃海鮮,除了阿迎她爸的手藝,還是得來海風街,翠月灣跟這裡比起來只算弟弟。」
談迎不由瞥了眼身邊這個「翠月灣弟弟」,他臉上閃現難以言喻的微妙,就像當年阮茜霖被人嘲笑長了一顆媒婆痣一般。
談迎在桌底下不著痕踢了一下阮茜霖,「翠月灣的招牌椰仙糕還是一絕,其他地方很難有翻版。」
這回輪到阮茜霖嘴角抽了抽,不確定是否繼續椰仙糕的問題。
那可是比她的渣男前夫還要敏感的存在。
周寓騎反而扭頭看向談迎,一掃剛才微妙,「你喜歡吃嗎?」
談迎說:「當然,軟軟糯糯,清甜不膩。」
「哦對,你昨天就點了。」
「……」
昨天,相親的時候,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談迎眼角瞪了他一眼。
周寓騎虛握拳頭,抵在鼻尖輕咳一聲,揶揄難掩。
阮茜霖驚訝道:「我就說昨天你怎麼突然出現在翠月灣,吃椰仙糕也不叫我,太不夠意思了?」
周寓騎忍著笑意,「她是——」
「喝你的西瓜汁!」
談迎輕輕撞了一下擱在桌沿的手肘,像擠兌一個老朋友,讓周寓騎很是受用。
他立刻改了口風:「這是我們的秘密。」
談迎:「……」
阮茜霖嗅到八卦,媒婆痣雖點掉了,媒婆心不改,攛掇道:「你們兩個認識多久,竟然還有秘密了。」
談迎白了周寓騎一眼,「信他胡扯。」
周寓騎用手肘撞回去,輕柔而謹慎,心裡卻誇張地放大那份親暱。
「你喝了酒,一會我送你回家。」
談迎故意虎起臉,「有駕照嗎?」
「……」
周寓騎自己挖坑把自己絆倒了。
一紮啤酒下肚,阮茜霖不勝酒力,差點要躺地板乘涼。談迎酒量尚可,只是臉上多了兩抹紅艷,整個人偶爾迷糊,沉默成了常態。
所以隔壁桌再談論談迎時,只有周寓騎聽清了。
漂亮,張揚,野蠻女友,夠勁。
其中一個喝高的胖子起身,攔住三人的去路,掏出手機說:「美女,我觀察你很久了,加個微信吧。你要是不加的話,這桌人可要笑死我了。」
談迎本就不怕事的性格,酒勁把醜男的猥瑣放大一倍,她的怒氣火上澆油。
「你誰啊,讓開。」
「哎——!」胖得像搪瓷痰盂的醜男暴跳,就憑他們人多勢眾,要號碼還從未失手。
「哎什麼哎,沒聽見她說讓開了嗎。」
周寓騎身高壓醜男一頭,與眾不同的白皙面孔自成一股幼稚之態,實在沒什麼威懾力。
談迎厭煩道:「滾開啊!」
醜男當然沒聽見,同桌的男人更沒聽見。他們只知道兄弟給一個不知好歹的女人抹了面子,登時一哄而上,把談迎三人圍出打群架的勢頭。
周寓騎下意識要站到談迎身前,眨眼的下一瞬,剛邁出一隻腳,談迎眼疾手快把他拉到背後,護犢般擋住群狼。
周寓騎:「?」
怎麼連個表現機會也不給。
第8章
談迎上一次跟人幹架已是初中,原因盡然淡忘,當年的熱血還湧動在胸腔。
她謹記先動手的吃虧,等對方拳頭揮出,成功躲避之後才跟著出招。
阮茜霖的酒意給這陣勢震散了,腦袋清醒一大半,身為一個人民教師,當然不能幹有損形象之事,求和成了第一要務。
「別打了,別打了,再打報警了!」她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