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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人輕輕笑了笑道:「那我滾了,你會來找我嗎?」
「想得美,只有這一次。」
「本來還挺感動的,被你這一番話說的,有點傷心,小十六真無情。」
傅餘晚嘴角藏著不容易被發現的笑:「那你就在這傷心著吧,我回去了。」
「哎……」陸言辭拖長尾調,拉近兩人的距離,「不傷心了,我跟你一起。」
「小十六,我有點冷啊。」
「所以?」
陸言辭扣住他的手,牽著一晃一晃,彎眼道:「這樣就不冷了。」
傅餘晚被他逗笑了,沒有甩開他的手:「神經病。」
車鳴著笛,雨珠時不時在坑坑窪窪的路地炸起水花,融入嘩嘩水流。
他們拉著彼此的手,十指相扣,慢慢悠悠行走在雨中。
第40章 就是你的了,辭哥
陸言辭正蹲在傅餘晚家門口,望著鐵門外飛奔過的流浪貓。
該怎麼說呢,其實他也不算被趕出來,主要是傅餘晚進屋看到了什麼,板著張臉動作利索推他出去,說處理點事後啪嗒把門給關了,搞得陸言辭一頭霧水。
小十六葫蘆裡又賣什麼藥?
陸言辭抓了抓頭髮,瞥見透出光的陽臺,眉梢輕輕揚起。
傻坐在這啥也不幹,不是他的風格,雖然這麼做會挨一頓揍,但也好比做守門石。
屋內。
傅禕淺跪在地上,小心地拉扯剛過來的傅餘晚的衣擺,輕聲:「你進來幹什麼?我不是發訊息給你先別回來嗎?」
「沒看到。」
吐完字,傅餘晚冷冷地掃視沙發上正襟危坐的男人,還有旁邊憂色滿面的女人。
傅谷和顧清藍。
他名義上的父親和後母。
傅谷一個飄忽的目光下來,傅禕淺都呼吸停了一拍,瑟瑟地收回手,恨不得將頭埋進胸口裡。
傅谷,一個古板狠厲的嚴父,連母親都要畏懼他三分,何況是身為女兒的傅禕淺呢?
傅餘晚鎖眉,閃過白光的杏眼充滿道不出的厭惡,和傅谷對視三秒,他冷若冰霜地扶住傅禕淺的手臂,在她驚懼的眼神下啟唇說:「起來,別跪。」
「不行,晚晚……」傅禕淺不敢看傅谷那邊,她知道他的表情肯定不好看,於是小聲說,「我打架逃課不是一次兩次,爸爸罰我跪著算仁慈的了。」
傅餘晚冷哼一聲,周圍的空氣彷彿都結了冰,他手心輕輕地碰了碰她被粉遮暇的臉,指著露出的紅色說:「仁慈?他配著兩個字嗎。既然你捱了他巴掌那還跪什麼,起來。」
「小晚。」
傅谷擰眉道:「我對你的容忍是有限的。」
「我什麼時候要過你容忍了?」
傅餘晚沒有停住手上的動作,直接把跪麻了的傅禕淺半抱到沙發上,單跪著斜視他:「別叫我小晚,我聽得反胃。」
「晚晚,別說了。」傅禕淺著急地拉住他的手,「爸爸真的生氣了。」
傅餘晚抽回手:「膝蓋跪出血你感覺不到疼?坐著。」
純白的過膝襪暈染出一層肉眼可見的血紅,蔓延的速度慢到看不出。
這不是因為跪久了,而是傅禕淺回來的時候翻牆落地沒站穩,磕到地上的石子了。
在她餵湯的時候,傅餘晚就注意到傅禕淺白襪包裹的長腿除膝蓋外都很白淨,只是不像現在多了點紅暈。
他沒來得及問,就顧著衝出門找陸言辭去了。
傅谷的臉有了絲裂痕,甩開顧清藍阻攔的手,站起來嚴厲道:「傅餘晚!別以為我不知道,傅禕淺翹課就是為了你,我只是讓她跪一會,你過來插什麼手!你們姐弟倆是要氣死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