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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千藝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彷彿一夜之間,廖同勛態度瞬間一百八十度轉變,兩人的關係不冷不熱著。他對於一切愛莫能助,眼睜睜的看著廖同勛一個學期的努力付諸東流。
高三下半年的時光如梭,高考如期而至,廖同勛不出意料的上了一所同市的大專院校,而鍾千藝,也進入了大三最後一年在校的生活。
如果距離可以斬斷思念,廖同勛不會那麼迷戀酒精的味道,如果酒精可以麻痺傷痛,廖同勛不會每次酒醉之後都不由自主的撥通鍾千藝的號碼,如果鍾千藝的無微不至能夠謊騙廖同勛這是因為愛情,哪怕距離再遠,思念都不再難捱。
是哪一次呢?真真正正確定了他的心裡那個人,不是,也不曾是自己?
他清清楚楚的記得,那是一個刮著風的雨夜。
疾風呼嘯,驟雨傾盆。廖同勛一動不動的盯著窗外潺潺而下的暴雨出神,正打算用泡麵來安慰一下因著過快的新陳代謝而飢腸轆轆的胃,卻接到了沈陸的電話。
他沒有猶豫的迅速接起來,沈陸對他來說,根本就是稀客,能讓他打電話過來的原因,只有那一個人的事情而已。
&ldo;說話。&rdo;慣常的,不客氣的語氣。
&ldo;廖同勛,你小藝哥在你那嗎?&rdo;沈陸許是習慣了,也不惱,聲音裡異常的著急,&ldo;這麼晚了還沒回來,下這麼大雨,手機也打不通,有沒有在你那?&rdo;
廖同勛轉頭看了看錶,已經十一點多了。下這麼大的雨,鍾千藝不可能亂跑。想到這,他的心裡也有點擔心起來。
&ldo;沒在。他會不會去別的什麼地方了?&rdo;
&ldo;有可能的地方都打電話問了,都沒有,而且,就算出去了,也不至於不接電話啊…&rdo;聽得出沈陸是真的著急,口氣已經不似平常一般。
&ldo;分頭找吧。&rdo;廖同勛說完,掛了電話。
時間臨近一點,廖同勛才在鍾千藝實習的那家公司附近的一家酒吧門口找到了渾身濕透的鐘千藝。似是喝了酒,那麼大的雨也沒有打傘,躲在酒吧的門簷躲雨,凍得發抖。
廖同勛快步走過去,脫下外套披在他濕漉漉的身上,摟了他額肩:&ldo;這麼大的雨,你在這裡幹嘛?走,我送你回去!&rdo;
&ldo;同勛!怎麼是你!&rdo;鍾千藝抬頭看他,沒有隨他移動步伐,反而把他往酒吧裡帶過去,&ldo;你是來喝酒的嗎?來來,我…我陪你…&rdo;
&ldo;喝什麼酒,這雨下這麼大,我送你回家,沈陸找你一晚上了。&rdo;
鍾千藝揮掉了他搭著自己肩膀的手,連帶著衣服一起還給他,隻身走進了細密的雨絲裡,&ldo;我不回去,我不想見他。&rdo;
廖同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鍾千藝難得的執拗讓他莫名其妙,無計可施只好先安撫那隻炸了毛的兔子。
&ldo;不回家,我帶你回我家。&rdo;
廖同勛把鍾千藝帶回了家,順帶著給沈陸發了簡訊,沒有提起鍾千藝不願回家不想見他的事情。
回到家的鐘千藝被廖同勛幫著洗了澡,吹了頭髮,換了乾淨的睡衣。等鍾千藝終於混混沌沌的睡下,他才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跑到浴室沖冷水澡。
天知道他是怎麼度過幫鍾千藝洗澡那短短的半個小時。
他幫他洗頭髮,手指穿過他濃密而柔順的髮絲,一絲一縷,洗髮乳是鍾千藝常用的牌子,是他慣有的香味。他幫他洗身體,從敏感的脖子,到突出的鎖骨,到性感的小腹,到堅實的大腿,到光滑的腳踝,蒼白,瘦弱,順著溫熱的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