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5(“至死不渝。”...)(第2/11 頁)
呼嘯而過,光禿禿的樹枝晃動著,北方的冬天總是缺少一點綠色的生機。但好在,年關近了,每棵樹上都掛了幾個紅色的小燈籠,算是有點年味兒。
天冷,看著那些快餐沒什麼食慾,倒是那些食物圖片,令黃櫨靈感乍起。
算了算了,先畫完吧。
等晚點畫完,再去旁邊的麵館吃一份面,或者別的什麼,最好是熱氣騰騰的。
黃櫨伸手,從零食袋子裡拿出一袋餅乾,撕開隨便吃了兩片墊肚子,繼續拿起畫筆,開始工作。
她畫畫向來專心,但也許今天天氣過於冷,她也偶爾分神,冒出一兩個想法,比如,“這種天氣,如果能喝上一份椰子雞湯就好了。”
最開始想著快點畫完然後去吃飯,但真正畫起來,總有覺得能精進的細節,修來修去。
等她感覺到脖頸僵硬抬起頭,或者說,她一直感到脖頸僵硬不舒適,但在某個瞬間,她是如有所感地抬起頭——
然後,她看見了孟宴禮。
樓梯上的地毯藏匿了腳步聲,他大概剛來,拎著一個挺大的袋子,靠在樓梯旁,正望著她笑。
衣冠楚楚,眸色溫慰。
窗外不知什麼時候飄了些輕雪,孟宴禮頭上應該是沾染過雪花,進門便融化了,變成細小水珠,掛在他頭髮上,被燈光點亮。
格子圍巾被他拎在手裡,有種冒風雪而來的僕僕之感。
但風雪未能侵襲他的一腔柔情,他一出現,工作室像是燃了爐火,突然溫暖極了。
看見他,黃櫨很驚喜。
她丟下畫筆,也顧不上揉脖頸,站起來跑過去,往他懷裡撲:“孟宴禮,你怎麼來啦?”
孟宴禮接住黃櫨,擁著她,抬手幫她捏了捏脖頸:“來陪你吃晚飯。”
“萬一我吃過了呢?”
“吃了什麼?”
“”黃櫨支吾著不說話了。
孟宴禮並不拆穿。
掃一眼那張桌子上的東西,就知道了,剝了皮只吃了兩三瓣的橘子、還有拆開包裝袋但只空出寸許空隙的餅乾盒子,這些餵給小老鼠都會被嫌棄摳門的食量,估計就是黃櫨的午飯和晚飯。
就這,她也敢說自己吃過了。
最初認識黃櫨時,這姑娘住在他青漓那棟別墅裡,雖然也畫畫,但那時候估計是和他還有楊姨不熟悉,生怕自己禮數不周全,每次楊姨叫吃飯,她都第一時間放下畫筆,然後用一種女孩子特有的、輕快乖巧的語氣回答:“來啦!”
更多時候,她會掐算好時間,不等楊姨準備好飯菜,她已經停下畫畫,去廚房裡圍在楊姨身邊,幫忙端菜拿碗筷。
熟稔後孟宴禮才發現,他愛的姑娘畫起畫來,其實是個“拼命三郎”。
前些天有一次他們在書房裡,當時他在處理工作上的事情,一不留神時間熬得太晚了,他自己確實也有這種不好的習慣,做事不顧時間。
但孟宴禮抬眼看向黃櫨,發現她也一直在畫,從未停筆,姿勢都沒動一下。
被他叫了一聲,她才驚覺時間已經那麼晚了,走出書房時才像剛剛恢復神經知覺,哼哼唧唧地挽著孟宴禮胳膊,說脖子很不舒服。
孟宴禮也就知道,她在電話裡“嗯嗯嗯”答應得再好,肯定也是不會好好吃飯好好休息的。
他把袋子遞給黃櫨,脫掉羽絨服,掛在衣架上,聽見塑膠袋唰啦唰啦的聲音裡,黃櫨忽然一聲歡呼:“你怎麼知道我想吃椰子雞湯的呀,孟宴禮,你是不是在我腦袋裡安了什麼監控器?”
“天冷,猜你會喜歡吃這些。”
不過那家椰子雞湯的店離這邊有點遠,孟宴禮把工作室的微波爐插上電:“熱一熱再吃,可能有些涼了。”
椰子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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