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樓(我不忍心下手...)(第1/4 頁)
黃櫨沒喜歡過誰, 大多數時間,她都埋頭在畫畫,臨摹了一幅又一幅名家名作。就這麼不停歇地畫著, 也都還沒怎麼畫明白呢。上哪知道怎麼算喜歡一個人去?
面對突如其來的感情變化,黃櫨自己摸不準。
或者說,她壓根沒有可供自己參考的經歷驗證。
真正確定,是打牌的那天下午。
那是一個剛剛雨停的午後,低沉了好幾天的徐子漾突發奇想,裹上好幾層外套, 冒著冷空氣出門買了兩副撲克牌回來, 非要拉大家一起打撲克牌。
連續幾天的陰雨連綿, 庭院石板縫隙生出青苔, 幾朵褐色小蘑菇像傘一樣撐開。
客廳裡, 剛泡好的紅茶散發出陣陣暖香, 屋簷落水,滴答敲打在窗臺上。
黃櫨不怎麼會打牌。
爸媽離異後沒兩年,黃櫨家的老人身體越來越不好, 常年住院。所以每逢年節, 抽出時間, 也都是帶著黃櫨去醫院裡陪伴老人。
不像其他家庭, 會在節假日裡湊在一起吃吃飯、打打牌、打打麻將。
“先說好,我沒怎麼玩過。”
“隨便玩玩,打發時間。”
孟宴禮玩笑著說,“又不是贏房子贏地, 不會計劃著用打撲克牌發家致富呢吧?”
黃櫨垮著小臉:“贏房子贏地的話, 我可能不會發家致富,我只會拖累我爸爸傾家蕩產。”
孟宴禮端著陶瓷茶杯, 笑了。
他笑得真好看。
楊姨也不會,所以孟宴禮和徐子漾需要一人帶一個。
抽牌分組時,黃櫨第一次感受到自己暗搓搓的小心思。
桌面上四兩張撲克牌,她伸手過去,指尖猶豫。
抽中“紅桃a”是徐子漾,抽中“黑桃a”是孟宴禮。
她隱隱期待,自己可以抽中那張“黑桃a”,和孟宴禮分到一組。
黃櫨翻過牌面。
紅!桃!a!
好的,事與願違,她和徐子漾一組。
不知道為什麼,徐子漾忽然揚著聲調,打趣似的說了一句:“哎呦,這怎麼好意思,孟哥,要不咱倆換換?”
黃櫨沒聽懂。
孟宴禮則問徐子漾:“怕輸?”
“切,我就不可能輸,我有個外號叫‘牌神’你們知不知道?!”
徐子漾指著黃櫨,言之鑿鑿,“就她,哪怕她不知道撲克牌是什麼東西,跟著我一組,我們也絕對不可能輸!”
被點到名字的黃櫨,誠懇且虛心地保證:“我會盡量不拖後腿的。”
結果徐子漾是個冒牌“牌神”,黃櫨跟著他就沒贏過。
越是輸,徐子漾越毒舌,逮著她使勁兒數落,絲毫不給留情面的。
當著孟宴禮的面呢,黃櫨也有點不好意思,沒什麼底氣地為自己辯解:“我打得也沒有你說的那麼差吧”
“還不差?!妹妹,我手裡剩一張牌了,你但凡打個單張牌餵我一下,我就走了,我走了我們就贏了懂不懂?你出什麼456789?”
孟宴禮笑著:“換我和黃櫨一組?”
“不行,接著打,我就不信我倆贏不了。”徐子漾槓上了。
事實上,徐子漾和黃櫨幾乎輸了一下午。
好不容易贏了那麼一次,徐子漾得意忘形,覺得自己又行了,黃櫨都怕他蹦到桌子上高歌一曲《雨蝶》。
徐子漾沒有開口唱歌,但他被勝利衝昏了頭腦,非說後面不可能再讓孟宴禮和楊姨了。
還想出個么蛾子,說是再輸要有懲罰,彈額頭。
黃櫨攔都攔不住。
果然還是輸,連跪。
徐子漾把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