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我想和你共白頭。...)(第3/9 頁)
在腰間,拄著鐵鍬打量那棵黃櫨樹兩秒,然後動手。
種樹這事兒,他看起來居然很有經驗。
“宴禮小時候種過樹。”
黃櫨聞聲回眸,看見楊姨端了無花果曲奇過來。
楊姨坐在她身邊,給她講孟宴禮和孟政一小時候,在學校環境課堂上學到了種樹環保的知識,一時興起,非要把後院空閒的地方都種上樹苗,說是淨化空氣。
“宴禮才剛上小學,政一也才剛上幼兒園,你說說,他們哪裡用得好鐵鍬鐵鏟的,又不肯讓大人幫忙。我們都在庭院裡,一眼不眨地盯著,看得提心吊膽,生怕兩兄弟磕著碰著。防著防著的,也還是難免受傷”
黃櫨記得,那天她咬著曲奇隨口問楊姨,孟宴禮手掌有一道很淺的傷疤,是否是小時候種樹碰傷的時,楊姨臉上懷念的笑容收斂,露出了一些類似於悲傷的神色。
“不是。”
楊姨當時把裝滿曲奇的盤子推給黃櫨,笑了笑,“我可能從來沒有和你提起過,我自己的事情。”
也是那天下午,黃櫨才知道,原來楊姨在很年輕時,經歷過一場失敗的婚姻。
那段婚姻的陰影糾纏她良久,男人酗酒且家暴,一直到楊姨同他離婚很多年,男人都還會找上門要錢。
“有一年過年期間,我回老家,剛好孟先生一家也回國,帶著宴禮和政一去我的老家看我。我驚喜極了,結果沒想到,碰見了我前夫。”
一項和藹好脾氣的楊姨皺起眉,“我前夫喝多了,又來找我要錢,和我撕扯。”
其他人都先行一步去楊姨定好的一家飯館了,車子坐不下,要分批去飯館。楊姨和孟宴禮留下,最後一波過去。
所以楊姨的前夫找上門鬧事時,只有孟宴禮在。
當時楊姨老家的房子正在重新裝修。
楊姨的前夫是個混賬,要不到錢惱羞成怒,拎起施工時拆下來的、帶釘子的廢木條要打楊姨,被宴禮攔下來了。
那時候的孟宴禮12歲,還是個清瘦的少年。
可他把楊姨護在身後,甩掉手上的血珠子,堅定地說“楊姨,別怕,這裡有我”。
“宴禮手掌上的傷疤啊,就是那次留下的。”楊姨這樣說。
楊姨當時看見孟宴禮流血不止,哭得心疼死了,可孟宴禮在醫院縫針包紮時,居然還笑著安慰大家說,他一點都不疼。
“想什麼呢?”
黃櫨被身旁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目光從窗外那棵黃櫨樹上收回來,轉頭,發現孟宴禮正看著她。
孟宴禮笑著,對她揚了揚下頜:“端著椰汁愣神半天了。”
“我想起前些天下午,楊姨給我講了你和她前夫打架的事情。”
“我不打架,那是正當防衛。”
黃櫨放下椰汁,從地上站起來,走過去抬起孟宴禮的手,親了一下他掌心那道淺淺的疤痕:“是不是很疼?”
“可能疼吧,太久了記不清了。”孟宴禮揉著她的頭髮,輕描淡寫地說。
“後來呢,楊姨的前夫怎麼樣了?
“過了一兩年就進去了吧,好像是喝多了和人打架還有賭博什麼的,挺嚴重的,現在還在裡面關著呢。”
孟宴禮把電腦轉給黃櫨看,“有一封找你的郵件。”
“找我的?”
黃櫨有些意外,湊過去看電腦螢幕上的字。
是孟宴禮藝術展館的工作人員,打算在下個月一個畫展,工作人員在郵件裡,用了“誠邀老闆娘參加”的字樣。
之前孫老師有聯絡過黃櫨,說和另一所大學的聯合展出會把她的畢業設計送過去。所以要參展,黃櫨得有新作品才行。
現在手裡這幅畫,倒是畫得很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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