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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和江翡玉那老狗的關係好了不止一星半點,但樂望江並不是那種我跟你好我就允許你壓在我上頭的人。
再說他十月還有競賽要參加。
要拿保送,就靠競賽了。
樂望江對數學類的保送沒什麼想法,他要拿,得拿經管類的保送。
那這樣的話,他需要在競賽中更為突出,才有跟保送院校協商的資本。
樂望江隨手寫下一個公式,卻在梳理解題思路的時候又頓住。
他往後一靠,整個人倚在懶人沙發裡,腦子一半在模擬圖形輔助性,一半在想事。
這樣的深夜,總是容易勾的人思緒千轉。
而樂望江也總能在這樣的時候找準自己最真實的那一面。
其實他不知道自己未來該做什麼好。
很多事情他都無所謂慣了,也被安排好了,於是那些別的念頭還沒起來就消散了。
他不知道他喜歡什麼,適合走什麼路,所以他爸爸問他大學是打算報經管還是想走別的路的時候,樂望江回答不上來。
於是就在他爸爸的言語下敲定了經管。
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就像當年他誘發了江翡玉第一次易感期,他爸爸細聲細氣的安慰著他,讓他以後還是要學會跟江翡玉保持距離,告訴他頂級alpha之間,即使是有血緣關係也很容易產生排斥和廝殺,為了他們好,他們最好就是隻做「認識的人」。
樂望江想了很久都沒想明白,但他按照他爸爸說的試了試,發現好像他的生活中沒有江翡玉也的確不是不行。
他只要交更多的朋友,每天把自己的時間安排的滿滿當當,控制自己不去多看隔壁那套別墅一眼,把江翡玉的所有東西都收起來。
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反正江翡玉就在那裡。
等他長大了,等他成年了,等他們兩個都確定為穩定性alpha了,他在找個時間翻進他的窗戶,問他要不要跟他一起逃出去吃夜宵就好了。
他們還會是朋友。
朋友。
這兩個字浮現出來的那一剎那,樂望江腦海里另外半邊搭造的虛擬圖和輔助線就像是存在於一面鏡子上,瞬間就被打破,甚至粉碎到瞧不出一點痕跡。
剛開學時得知江老狗跟他分到了一個班,江老狗又誠誠懇懇的跟他道歉了,那時候樂望江還覺著或許他們的關係可以回到以前,做最好的朋友。
雖然心裡總有點不是滋味,但他並沒有去多想。
可現在,這點難捱就像是被無限擴大,是說不出的一瓶苦酒打翻在他的心頭。
混雜著碎片一起深深的扎進去。
偏偏樂望江無法明白。
深夜思考是一件很消耗精力的事。
樂望江獨自坐了一會兒,又勉強提筆寫了幾道證明,最終還是決定下樓找點吃的。
現在這個點都十二點半了,他不太想麻煩家裡的阿姨,冰箱裡反正還有麵包,拿出來熱一熱就好。
然而他下樓下到一半,就在拐角處看見一個身影借著月光在客廳裡摸黑走著。
樂望江面無表情的開啟了旁邊的燈光開關,客廳裡倏地明亮起來:「你回自己家怎麼跟做賊一樣?」
客廳裡的男人身形挺拔,手臂搭著西裝外套,身上的馬甲雖然規整,但裡頭的襯衫開了兩個釦子,領帶也鬆鬆垮垮的吊著。
男人無奈的笑了笑,那一雙和樂望江如出一轍的桃花眼,笑起來不似樂望江那般邪冶,反而是帶著點如沐春風的輕柔:「習慣了……以前我跟你媽大學在外住樓房時,我只要一開燈就能吵到她,她對光太敏感了。」
樂望江不大想吃這個狗糧,他從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