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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手想要檢查一下那些紅斑與皰疹,突然一隻強而有力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他抬頭一看,發現父皇正面無表情地望著自己,腦袋幾不可查的搖了搖。
憐惜地看了一眼床上的小女孩,他心中微微嘆了口氣,乖乖地站到朱佑樘的身側。
“到底是怎麼回事?”朱佑樘冷著臉問道,張皇后怔怔地看著他好像突然反應過來,撲倒在床上嚎啕大哭起來。
“我可憐的孩子……煒兒也走了,你也走了……你們都還那麼小……怎麼就閉上眼睛這樣離母妃而去了!”張皇后哭得歇斯底里,短短几年裡連續兩個孩子夭折,對一個母親來說實在是十分痛苦的事情。
朱佑樘並沒有上前安慰她,只是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朱厚照有些擔心的看著他的神色,默默地陪伴在他的右手邊。
從張皇后斷斷續續的哭訴中,朱厚照知道太康從前天開始就有些發燒,食慾也漸漸下降,張皇后只以為她是感冒著涼了,不敢給孩子喝多藥怕對身體不好,於是只叫人熬了一碗薑茶捂著發汗,早上孩子的低熱本來都退了,卻發現身上多了些紅疹,當時沒在意,等到發現不對勁時已經晚了,那些紅疹已經快速地變成了皰疹,等太醫們趕到時已經是進氣少出氣多,還沒開始診斷孩子就斷氣了。
逝者已逝,雖然朱厚照對這個妹妹的印象並不深刻,卻也不禁唏噓生命的脆弱。張皇后哭得十分厲害,心中充滿了悲痛,但是卻也已經挽不回這個小小的生命。
他看著父皇語氣平淡地吩咐宮人為小公主準備後事,對那些太醫也並未多做責罵,然後便默默回了乾清宮。朱厚照一聲不吭地跟在他身後,直到宮門禁閉,寢宮內只剩下他們兩人的時候,他才望著靠在躺椅上的父皇,輕輕開口。
“為什麼?”
“皇兒是想問什麼?”朱佑樘半眯著眼睛,看著滿臉疑惑的兒子。他對著兒子招了招手,小傢伙楞了一下,遲疑地上前幾步,小心地坐在躺椅邊。一把抓住他的小手,擺弄著他軟軟的手指,朱佑樘像是不在意地淡淡道,“皇兒為什麼那麼關心太康呢?”
朱厚照用力的抓住父皇的右手食指,神色複雜的看著他。
手指被捏得發疼,朱佑樘卻笑了,那笑中有太多的苦澀,彷彿察覺到自己的失態,下一秒他便用左手遮住了眉眼。
過大的衣袍遮擋了他的神色,朱厚照不自覺地放鬆了手,將父皇的手掌捧在手心握住,輕聲地問,“父皇,為什麼您要這麼做,雖然母后他們……”兒不言母過,他將後面的話嚥了回去,頓了頓道,“可是太康,她還是個孩子……是您的孩子呀!”
“唉……”深深地嘆息聲彷彿是要把心中最深的煩悶吐納出來,朱佑樘的聲音從長長的袖子底下傳來出來,那悶悶地聲音不知怎麼卻讓朱厚照覺得心中酸酸的,有些發疼。
“太康的事情,朕本來是想當做一場意外。就說因為水痘的緣故,不治夭折處理便成了!可你這孩子,唉,也不知你怎麼這麼精靈古怪的!明明連太醫也沒看出問題,你卻……唉!”朱佑樘將兒子的手與自己的交握,十指交纏,彷彿從那溫暖的手心傳來力量,他繼續道,“太康出生的時候皇兒去了綿山,回來應該也沒見過太康幾次吧!”不等朱厚照回答,他肯定的說,“朕想皇后也不會給你機會接觸到她吧!”
朱厚照回想著自己看到太康的幾次,果然她不是在皇后懷裡睡覺,就是立刻被人帶到內室,不哭不鬧地沉靜得根本不像是一歲多的孩子。
“幾個孩子裡面,除了煒兒,朕想皇后最疼愛的便是這個孩子了!”朱佑樘接著道,“可是這個孩子不但先天性聾啞,而且很可能是個傻子,若是在普通人家到也算了,但是她不應該出生在皇家。”
朱佑樘憤恨地道,語氣中是說不出的怨毒,“皇后!張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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