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洛陽逞逆亂,豪強乘勢起 第十四章 孫秀孫會父子(第2/4 頁)
欺欺人,選擇相信了:“或許他勾搭了‘金谷二十四友’也是有可能的,與他們內外串通,裡應外合,縱妖作死!”
刁協補償道:“他們焚了金谷園,既給那石崇陪葬,又算是報復你們父子,斷絕了你們的念想,比喻那劉輿劉琨兄弟便有可能,可謂是其心可誅。”
孫會覺得刁協說得極有道理,立即向孫秀建議道:“阿爺,刁先生說得不無道理,我這就夤夜帶人去將滯留在京的‘金谷二十四友’成員們全部抓捕起來,嚴刑拷問,一定能最快一舉查明真相。”
“逆子,‘金谷二十四友’這是多大的一股勢,幾乎涵蓋了當前大半個朝廷的人脈網路,”孫秀雙眼怨憎地怒瞪著刁協,卻是言語怒斥孫會。
“你想明目張膽把他們全都往死裡得罪個遍,舉世為敵嗎?”
其情不言而喻,孫秀與刁協狼狽為奸,貌合神離,互相暗中勾心鬥角。
他可不想遂了刁協之願,被其嗦使,拿來當槍使,搞得自己裡外不是人。
“有志不在年高,無謀空長百歲。”孫會畢竟太年輕,不能深切體會自己父親之良苦用心,仍在繼續反駁。
“‘金谷二十四友’之流,色厲而膽薄,形如豬脬,其勢看似雖大,實難禁一錐之力,觸之則氣洩,難成大事,又何足為懼!”
“我可以先找來其中一兩個典型,而阿爺你也老早就已一心欲要對付的倒黴傢伙,先拿來嚴刑逼供,也不失為一舉兩得之計。”
為了說服自己老爹,孫會也是煞費苦心,一字一句斟酌良久,現在橫下心攤開來講,倒也從容。
孫秀聞言後,臉上怒色已經斂去,轉而露出沉思之色。
他拉著兒子孫會的手臂,兩馬並轡而立,雙眼灼灼盯著兒子面上。
他雖然已經三十多歲,但為了努力向上爬,出人頭地,而終日奔波弄險,對於面前這個唯一的兒子卻日常關注不多。
如今仔細審視,才發現孫會雖然稚氣正濃,但卻面有靜氣。
尤其雙眼湛湛有神,說話也自有一股底氣。
然而更令他感到詫異的,卻是先前孫會反駁自己那一番話。
沉吟片刻後,他放緩語調,輕拍著孫會後背問道:“會兒,你告訴阿爺,為什麼會這麼想?”
“‘金谷二十四友’不過徒有虛名,一群烏合之眾,早可知他們庸人之下,才具不配,即不是能決斷之主,又非賢才良弼,若非時勢,難居高位,將來更不要說大有作為了。”
孫秀不發一言,兒子此言其實正說中他心裡對石崇、潘安、歐陽建等“金谷二十四友”的不滿。
這些人由於“性輕躁,趨世利”而捲入一場場奪權陰謀中,醜態百出;
不但自己丟了性命,還連累三族被誅。
當時孫秀就對這些人憤憤難平,私下甚鄙其為人徒具虛名,才止老兵。
儘管心裡瞧不起“金谷二十四友”這些趨炎附勢之輩,孫秀卻自有苦衷。
如今他一門看似興旺,但其實門第不高,都言他投機在趙王司馬倫麾下,一朝僥倖得到寵幸重用,這才小人得志。
孫會見老爹低頭沉吟,心知有轉機,便又繼續說道:“‘金谷二十四友’徒有虛名,並無實才,這是其一。第二則是天時不利,人和已失。正是父親您興起後,找這些人算舊賬的最好時機。”
孫秀聽到這裡,臉色更苦。
這個原因他同樣考慮到,他先殺了最恨的潘岳、石崇和歐陽建幾人,心中之恨已然消了不少。
現在在“金谷二十四友”之中,又該再拿何人開刀?
“似石宗輩,披章服之豺狼也!虛名寡恩,無恥之尤!”然而接下來孫會又如實陳述道。
“當初坐鎮荊州,常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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