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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不快,江輕逐亦感同身受,悄悄一拉他衣袖,示意要給郭冉個教訓。秦追見他眼角帶笑玩心大起,便也不阻攔。二人正要下去,屋門一響,那平門弟子與郭冉逕自推門走了進來。郭冉道:&ldo;你我來了這麼些日子,哪裡見過天玄山有甚麼下人,這屋子可疑,再多找一遍。&rdo;說著目光掃向牆邊立著的書架,立時眼中一亮,疾步過去翻看起來。
郭冉心浮氣躁翻了半晌,並未找到&ldo;天機玉衡譜&rdo;,面上一片失望,再轉身瞧一眼四周,空空蕩蕩無甚可查,便萌生去意。江輕逐見他轉身,飄身而下落在那名平門弟子身後,一伸指在那人腦後風池、啞門二穴上按下,內力勁透,那人一聲未出便即軟倒。江輕逐托住他後腰,飛身上樑將他橫放在樑上。秦追卻是落在郭冉身後,趁他快要出門之際,在他肩頭拍了一下。郭冉只當是那平門弟子,不耐煩道:&ldo;做甚麼?&rdo;轉身看去,身後卻空無一人。秦追隨他轉身又掠到背後,郭冉見四下無人,吃了一驚,喊道:&ldo;師弟?&rdo;這一問自然不會有人答應,郭冉猶疑不定,心想門窗未開也沒聽見聲響,一個大活人如何會憑空消失。
秦追在他靈墟穴上一指,郭冉只覺胸口一痛氣息不暢,撲通一聲跪了下來。他駭得魂飛魄散腦中一片混沌,心裡直想,身後若是人,那武功必定高出自己許多,若是鬼,更不知如何應付,頓時額上冷汗涔涔而落,渾身上下抖個不停。
秦追見他嚇得如此厲害,白白生了一副好相貌,卻是個十足的膿包,不齒之餘再無教訓他的念頭,只想將他點倒扔到屋外去了事。正待動手,江輕逐自樑上躍下,郭冉眼前一晃,便有一股大力當胸而至,將他斜斜撞出丈許跌坐牆角。這一腳踢得他內傷深重吐血不止,眼前模糊甚麼都瞧不見,江輕逐微微冷笑,上前將他一把揪起提到門外。
郭冉被院中冷風一吹,略有些清醒,正要看抓著自己的到底是人是鬼,江輕逐又將他扔在地上,隨即拔出赤秀劍往他心口刺落。秦追見狀連忙一攔,出指如風將郭冉胸口幾處大穴點住,郭冉才清醒了片刻立時又暈了過去。江輕逐道:&ldo;這人心術不正,覬覦你師父的武功秘籍,當初又冤枉你殺害時鵬,留著他也是禍害。&rdo;秦追道:&ldo;他雖可惡,還罪不至死,教訓一下就是了,何必多添人命。&rdo;
江輕逐斜睨他一眼,按他往日脾氣,郭冉早已死得連屍骨都爛了,如今秦追一攔,雖心有不甘,卻還是願意收手放他一馬,於是將赤秀歸入鞘中,說道:&ldo;饒了他也行,活罪卻免不了。&rdo;說罷探手拔出郭冉腰邊掛著的泠浞劍上下一瞧。泠浞通透澄明,拿在手裡亦是一片冰涼,森森透著寒氣,確是口難得的好劍,可惜落在這樣一個庸人手裡。
江輕逐收起劍,回身進屋將樑上的平門弟子提下來送到院中,再將二人腰帶解了,縛住雙腳,倒吊在院中老樹上。接著撕下郭冉一片衣襟,沾著血在他身上寫了&ldo;犬吠之盜,以儆效尤&rdo;八個字。寫完後,江輕逐站得遠些瞧了一會兒頗為滿意,便拉著秦追揚長而去。
秦追回頭瞧見兩人倒吊樹下,又想郭冉如此愛惜臉面之人,若天亮被人瞧見這般狼狽模樣,真比殺了他還難受,這教訓只怕終生難忘。
二人出了院子,江輕逐要再去尋五大劍派的晦氣,卻又被秦追攔住。秦追原本擔心天玄山被人佔去,師兄與師侄們多受委屈,如今上山瞧了一遍,雖心中有氣卻也明白如此趁夜一個個找上門去終究只是洩憤並非解決之道,唯有找到善德主人張餘命,再有確鑿證據才能洗脫罪名,為師兄報仇。
江輕逐問他:&ldo;難道就這樣任由他們在山上胡作非為?&rdo;秦追道:&ldo;五大劍派只是聽從假盟主號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