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7(第3/4 頁)
學臉上的不耐煩倒是明顯。
面對媒體鏡頭,暫且代替了父親位置的黎雅博將弟弟和父親遺孀體貼地護在身後,官方地表示,有關黎氏的未來,因為父親的去世太過意外,並沒有提前做出安排,所以家人們還在商討中,請社會公眾耐心等待。
澳城的媒體不比大陸,問話向來犀利辛辣,話筒懟在黎雅博的唇邊,直接了當地問他是否有信心掌舵整個黎氏。
“董事和股東們會不會擔心你太年輕而不夠資歷勝任這個位置?”
黎雅博微笑,口中謙虛道:“黎氏不是我一人能決定,如果有這個榮幸得到長輩們的肯定,我一定好好努力。”
一聲冷笑在電視螢幕外響起。
麻將桌上的其中一個老頭突然將手裡的麻將一把推倒。
另外三個嚇了一大跳,呵斥叫他冷靜,趕緊警惕地看了眼門口。
果不其然,門外的人聽到動靜,推門而入。
幾個人高馬大的保鏢,都是黎雅博派來的。
豪華的酒店套房裡什麼都不缺,幾個老頭已經在這裡打了整整兩天的麻將,每個人的椅子邊都放了一份還未簽字的股權轉讓書。
保鏢見裡面沒什麼事,就是老頭髮脾氣而已,鞠了一躬又打算出去。
“站住!”
保鏢轉身,低眼,語氣恭敬:“您有什麼吩咐?”
“你去問你老闆,他到底想怎麼樣?他運氣已經夠好了,老爸死得急,沒有留遺囑,讓他這個不受寵的大房撿了便宜,只要解決掉那個女人,黎氏遲早是他的,為什麼還要來搞我們的股份!他就是這麼讓我們安享晚年嗎?”
“他要和我們鬥,就儘管鬥,少擺出一副晚輩的老實孝順樣子,再裝,他也和他老爸是一樣的貨色——”
電視裡的那個男人,年輕、英俊,臉上是面對媒體時無懈可擊的笑容,無框眼鏡、一身得體西裝,低調而又斯文。
“多謝各位媒體朋友們今天特意來送機,辛苦。”
老頭再次看了眼電視,猝了一口,恨恨道。
“人面獸心,穿西裝打領帶的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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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發了媒體的長槍短炮,幾人終於順利坐上了飛機。
黎雅學坐在靠窗的位置,神情中帶著終於要回家的興奮,時不時和方嚀交流兩句,譬如等回櫨城後,首先要約朋友去哪兒玩。
這夢般的一個多月過去,沖淡了他的悲傷。
似乎也沖淡了方嚀的,比起來澳城時的憔悴,現在的她雖然仍是一臉素淨,但臉色已經比一個月前好了不少。
他們兩個看起來已經和好了。
廣播此時發出提示,飛機遭遇氣流顛簸,建議乘客們不要隨意走動,可黎雅學因為喝多飲料,不得不去趟洗手間。
黎雅博摘下商務耳機,轉頭,唇角帶著笑意。
“和雅學和好了?”
方嚀點點頭:“嗯。”
“那就好。”
黎雅博欣慰一句,沒再多問。
倒是方嚀抿唇,微微抬起身,有些猶豫地問:“是雅學跟你說我跟他鬧矛盾了嗎?”
“是,怎麼了?”
“那他有告訴你他是為什麼和我鬧矛盾嗎?”
黎雅博有些詫異,但很快反應過來為什麼她會這麼問。
原來是青春期的少年單方面地和年輕的繼母鬧了彆扭,年輕的繼母根本沒意識到。
外界都知黎一明娶了個年輕的小太太做續絃,結婚三年,小太太的肚子沒傳出過喜訊,沒有孩子作保障,小太太只能盡力地去討好家中的小少爺。
三年下去,小少爺對她的態度一開始的不屑一顧,到後來甚至願意讓她代替父親參加家長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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