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第3/5 頁)

不禁，心裡的苦悶減少了一半。

春兒見飛雪的雙眼佈滿血絲，嘴裡還是不停地說：“抽他的筋，扒他的皮。”

飛雪白了她一眼說：“行了，進來吧！”

春兒跟在身後說：“飛雪姐，你就是這麼心軟。像他這種無情無義的人，有什麼留戀的。用到人的時候把人當成寶，不用的時候就當成草，說扔就扔，他也不想想當時是誰把他救回來的，又是誰把他養好的。如今他能活蹦亂跳了，就翻臉不認人了，早知道如此，還不如不救他。”

飛雪穿著睡衣無精打采地坐在床上說：“春兒，你誤會他了。他不是那樣的人！”

春兒走過去，坐在她身邊說：“飛雪姐，到現在你還為他說話！你真是糊塗了。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不要被他的表象迷惑了。男人最喜歡甜言蜜語，他們都是嘴上一套，背後裡一套。尤其是蕭強，我早就覺得他不對勁。故意假裝失憶博取別人的同情”

飛雪打斷春兒說：“這不能怪他，他也是有苦衷的。再說提出分手的人也是我。”

春兒拍手叫好，忍不住說：“飛雪姐英明。”

春兒立刻發現飛雪的表情又灰暗下來。眉頭堆成了山。悲傷瀰漫在她的整張臉上，如同暴風雨來臨前陰雲密佈的天空，把人壓得喘不過氣來。

春兒不好意思地低聲說：“對不起！”

飛雪長嘆了口氣說：“沒什麼！其實我也知道，長痛不如短痛。現在蕭強找到了他真正喜歡的女孩，我也該放手了。只是暫時還不習慣，過幾天應該就沒事了。別人不是都說時間是治療愛情傷痛的良藥嘛！春兒，那麼晚了你還是快點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上班！”

春兒點點頭說：“飛雪姐，你這樣，我不放心。今晚我跟你住在一起！”

飛雪說：“你還怕我自殺？我才沒那麼傻！你快點回去吧！”

春兒看著飛雪不情願地說：“那好吧，我先回去睡了。你也早點休息，不要想得太多，這種事情越想越痛苦！”

飛雪點點頭說：“知道了！”

蕭強渾渾噩噩地回到家，躺在床上他的心裡很亂。本以為跟飛雪斷絕了那種偽裝出來的關係他可以很高興，可以心無牽掛地去追求葉小夏。可是如今他不但沒有一絲快樂，反倒感到悲傷，心裡像是失去了一件很重要的東西。但是到底是什麼，他也說不清楚。

他毫無目的地掏出手機，按了解鎖鍵，飛雪的大頭貼立刻映入眼簾。蕭強盯著那雙清純地沒有憂慮地眼睛，心裡更加難受起來，不自覺地在通訊錄裡翻到飛雪的名字。他的手停在呼叫的鍵上，腦子裡開始猶豫：“我該不該給她打電話？我該說些什麼？她現在應該特別傷心，如果我這個時候給她打電話，她會不會更傷心？”

對於這些問題，小強一個也回答不上來，於是將手機扔在一邊，順手將被子拉過來蓋到頭上。他藏在被子裡，閉上眼睛，腦子裡全是大學裡聽周大嘴講的大學生跳樓殉情事件，心道：“飛雪不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吧？還是打個電話問問才放心！即使我們之間做不了愛人，也能做朋友吧！”

他又將手機拿過來，看到飛雪的名字，心裡又猶豫道：“既然已經分手了，就不應該去打擾她，她現在應該早就睡覺了吧！”

於是又將電話扔到一邊。

如此反覆了好幾回，最終還是沒打。

一覺醒來，蕭強忙抓過手機來，既沒有簡訊也沒有來電記錄。他長舒了口氣，心道：“沒有訊息是最好的訊息！”

快速地刷牙、洗臉，刮鬍子。小強騎著他的腳踏車在上班的路上順便買了早餐。

到了公司吃早餐的時候才發現，是兩份。他坐在辦公桌前，看著那份本該屬於飛雪的早餐又猶豫起來。

送還是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