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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萬英鎊不是小數目,松似月不敢報警,用了兩天時間才籌到。
打過去的時候她甚至不確定顧之威會不會全身而退。
然而她做夢都沒想到,第二天的專場演出會見到顧之舟。
他穿了正裝,衣冠楚楚坐在觀眾席上。
演出結束,他跟所有觀眾一起站起來鼓掌,隔著洶湧的人潮,松似月一眼就認出了他。
他笑容儒雅大氣,捧著一大束香水百合,身邊跟著幾個西裝革履的保鏢。
松似月的老師一看到顧之舟就皺了眉,警告地瞪了松似月一眼,談戀愛不能這麼明目張膽。
松似月的臉頰一下紅到耳根。
顧之舟則彬彬有禮跟松似月的老師打招呼:「老師誤會了,我是她哥哥。」
似乎是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顧之舟說完竟然無限寵溺地揉亂了松似月的頭髮。
老師左右打量松似月跟顧之舟,確實有幾分神似。於是囑咐松似月不能在外面過夜之後就走了。
松似月接過香水百合,眼睛裡的明媚像是要溢位來一樣。
幾年不見,顧之舟像是又長高了,肩寬體闊,沉熟穩重的氣息撲面而來。
她捏著松似月還沒褪去嬰兒肥的臉頰:「幾年不見成大姑娘了。」
「你怎麼來了?」松似月撅起嘴巴,揉了揉被捏得發麻的臉頰。
「沒禮貌,連哥哥都不叫,」顧之舟連她另外一邊臉頰也不放過,又捏紅了才肯罷休,「我過來辦點事,聽這裡有全世界最年輕的舞蹈家開專場,於是就過來湊湊熱鬧。」
松似月那時候還稱不上舞蹈家。
她對舞臺有很深的敬意,覺得自己德不配位,不願意被人誇大影響力,頓時雙頰一紅:「我哪裡是什麼舞蹈家,你別瞎說……」
「幾年不見,話倒是多了,怎麼臉皮還這麼薄?」顧之舟輕笑一聲,薅她頭髮。
他手長腳長,松似月避無可避,乾脆就由著他薅:「我頭上有髮膠,當心粘你手。」
「還會關心人了,」顧之舟垂眸一笑,「叫哥哥……」
松似月看他抱著胳膊,吊兒郎當的樣子,哪裡有半分哥哥樣?
正要說話,突然想起顧之威被綁架,於是臉色一變:「之威哥哥還好嗎?」
顧之舟目光一頓:「你跟大哥很熟?」
松似月心中焦急:「哎呀,你快告訴我。」
顧之舟目光上下檢索著松似月,半晌才意興闌珊來了一句:「他好得很,早上我還跟他見過面,怎麼你找他?」
早上見過面,贖金是松似月昨天打過去的。
看來那綁匪還算講信用。
松似月懸起來的心終於放下了,她搖了搖頭:「不用。」
劇場要關燈下班了,松似月跟顧之舟一前一後往外走。
路燈把兩人的影子越拉越長,路上時不時有人上來給松似月簽名合影。
松似月脾氣很好,幾乎有求必應。
每到這時候,顧之舟就安靜地站在遠處,等顧之舟跟粉絲說了再見,才走上去。
劇場的大門口有一條寬闊的長街,各式各樣的小攤讓人眼花繚亂,叫賣聲不絕於耳。
松似月每次演出結束都有專車接送,顧之舟這幾年工作很忙,兩人都很久沒有接觸這樣有煙火氣的地方了。
還是松似月最先提議:「咱們去逛一逛?」
松似月的助理遠遠跟在後面,聞言立刻上前幾步:「松小姐,不可以……」」
松似月孤零零站在人潮中,一籌莫展。
顧之舟勾了勾唇角。
幾步去到一個小攤販面前。
回來的時候,胳膊上搭了好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