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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似月好脾氣地把譚陽送上了車,目送著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的人離開。
左不言簡直想要拍手稱快了:「老闆,我沒說錯吧,咱們夫人就是正直,您看那姓譚的,不是碰了一鼻子灰嗎?」
顧之舟像是陷入了某種沉思,沒有說話。
左不言拉開車門,再次勸道:「老闆,這裡風實在太大了,咱們回去吧?」
顧之舟卻沒有動,他望著松似月離開的背影愣愣站了幾分鐘,突然抬腿去了對面的便利店。
譚陽本來是來道歉的。
松似月卻告訴她沒什麼好道歉的,還勸他不要跟楊思文起爭執,楊思文沒有做錯。
要是換做自己的兒子不顧一切想娶一個懷了別人孩子的女人。就算那女人是仙女,就算拼了老命他也不會答應。
她知道自己這麼說譚陽一定會很受傷,但是她沒有辦法。
有些話早說比晚說更好。
她這輩子都沒有打算再結婚,更不會再開啟新的一段感情。
望著腳下的萬家燈火,松似月長長地嘆了口氣。
正在這時,門鈴響了起來。
松似月開啟門一看,門口放著一個外賣袋,裡面裝著一杯熱氣騰騰的薑湯。
她記得自己並沒有點外賣。
正要關門進去,樓管小姐打來電話:「松小姐,薑湯您收到了嗎?今晚風雪大,您連著出來了兩趟,我怕您感冒,不好意思啊,我在工作崗位不能久留,所以只好放您門口了。」
「好的,我收到了,謝謝你!」松似月道了謝,拿了薑湯進了門。
大門「啪嗒」一聲合上,顧之舟從樓道的陰影裡走出來。
他臉色晦暗不明,緩緩走向松似月的門口。
就在左不言幾乎以為下一刻他就要抬手敲門的時候,顧之舟卻突然轉身,大步朝電梯走去。
樓道里穿堂風過,左不言狠狠打了個冷戰。
左不言不覺感嘆,真是作孽,明明兩個人都有感情,為什麼要受這樣的折磨?
松似月這一夜睡得並不安慰。
腦子裡翻來覆去重複著那些光怪陸離又不著邊際的夢,睡了一晚上竟然比沒睡還累。
胃口也不好,孕吐得厲害。
勉強喝了一杯熱牛奶,也全部還給了垃圾桶。
她重新漱了口,緩過來之後,第一時間就給譚坊去了電話,說自己這段時間不舒服,就不去劇團了。
譚坊應該也聽說了楊思文和譚陽先後找來的事。
他沉吟半晌,沒頭沒尾來了句:「丫頭,不用擔心,天塌下來有老師頂著。」
不顧死活,用一句話說濕了松似月的眼眶。
接下來的十幾天,松似月一直沒有出門。
她性子本來就恬靜,必要的生活用品也有外賣小哥送達,她一個人在家看看電影,翻翻書,時間也不是那麼難打發。
葉喜還是不願意見她。
護工照例每天悄悄錄葉喜的影片發給松似月看。
葉喜恢復得很好,腿腳已經很靈便了,松似月在護工發給她的影片裡竟然看到了王倩。
王倩看起來精神很好,整個人神采奕奕的。
葉喜牽著她的手,兩人有說有笑,其樂融融。
晚些時間,王倩給松似月來了電弧。
她說她不知道松似月離婚的事情,松似月說沒事。
王倩又給松似月道歉說,前陣子她爸爸做了個小手術不得已才住進了松似月的房子,現在房子已經收拾好了,問松似月要搬回去不?
松似月忙說不用。
王倩知道那房子是松似月租的,又堅持要把房租轉給松似月,松似月還是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