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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宋秘書很快回來,說點燈的客人已經走了。
「走了?」譚陽和松似月對視一眼,都不知道朱雪凝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宋秘書卻非常肯定:「是的,已經走了,另外打賞的錢也已經到帳,只是少了一半。」
松似月聞言,「噗嗤」一下笑了:「這個朱雪凝還真是沒品,我如果沒猜錯她今天本來是想賴帳的,青羊出了失誤,按照咱們南湘的規矩,這場演出所有的票都要退還的,她不花一分錢過了點燈的癮,卻沒想到咱們演出如此順利,她沒對演員提要求,打賞過半,我們也不能說什麼……」
「顧家人竟然還賴帳,真是笑死人了。」譚坊說打趣。
「顧家也不是人人都能像顧之舟那樣揮金如土,」松似月拍了拍青羊的胳膊安慰道,「朱雪凝出生本來就寒酸,尤其這兩年深居簡出,她吝嗇慣了。即使有錢也捨不得掏出來,宋秘書麻煩你去查一查,我如果沒猜錯,這一半的錢也不是她出的。」
「松小姐果然料事如神,」宋秘書也笑了,「我早就查了,打錢的帳戶是即將入門的二少奶奶,芊秦倩兮。」
宋秘書實話實說,沒注意松似月的表情,說完才不安地看向松似月。
還好松似月像是一點也不在意。
她什麼也沒說,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譚坊的效率很高,很快查清楚了把防滑鎂粉換成麵粉的人給揪了出來。
是劇場的一個清潔工,因為並沒有造成不可挽回的事故。
這件事歸根結底還是南湘內部的管理問題,奔著大事化小的原則松似月朝青羊眨了眨眼睛:「你想不想要另外一半搭上費?」
青羊一臉茫然。
譚坊當時就笑了,他用指尖點了點松似月:「你這丫頭……」
雖然只上臺了一小會兒,松似月從舞團回去的時候還是有些累了,她沒有參加舞團的慶功宴,而是自己打車回了家。
自從懷孕,她處處小心,就沒再自己開過車。
剛下車就接到宋秘書的電話,說那清潔工招了,確實是秦倩兮指使她乾的。
宋秘書撥通了秦倩兮的電話,只讓清潔工說了一句話,秦倩兮就把剩下的打賞錢一分不少打了過來。
譚坊開除了清潔工,一分沒留,把那筆錢全給了青羊。
松似月又在電話裡囑咐宋秘書,提醒譚坊對南湘內部人員做一個大篩查。
宋秘書說譚坊已經吩咐了。
松似月心裡很過意不去,她打算給譚坊提出早點休產假。
那邊宋秘書就安慰她:「松小姐,譚團說了,這件事您千萬別往心裡去,秦倩兮的那筆錢不是小數目,咱們還要謝謝您呢!」
他說得輕描淡寫,松似月卻更加內疚了。
掛上電話,松似月已經打定了主意,從明天起不再去南湘了。
這次秦倩兮吃了大虧,沒有特別的原因,她應該不敢再來造次。
只要她不在現場,朱雪凝和秦倩兮就是想找麻煩,也沒處使力。
她腦子裡想著事情,腳步有點慢,根本沒有注意對面的景觀噴泉後面悄無聲息停了一輛黑色的庫裡南。
車門被開啟,顧之舟的大衣被風吹得鼓起。
像是汪洋裡的孤舟,又像是沙漠中招魂的白皤。
雪越下越大,顧之舟一直靜靜注視著松似月進門的方向,左不言幾次來勸:「老闆,夫人已經休息了,雪越下越大,咱們走吧?」
顧之舟卻不動,反而點燃了一支香菸。
最近這段時間他常常來這裡,不管多晚都來。有時候只站一會兒,有時候一站就是一大夜。
第158章 打掉孩子
然而今晚跟以往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