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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我!」她又喊了一聲,聲音裡帶了哭腔,「求你了,放了我吧……」
「上級」狠狠一推,將她摔在地上,目光盯向其他囚徒:「告訴我鑰匙在哪兒,不然就看她怎麼死的。」
「不……」女孩子沙啞的聲音中充滿驚恐,正想撐身起來,被一腳踩住後背,又癱回地上。
她怔怔地扭過頭,絕望地看到身後沉溺於暴力的男人正從獄警手裡接過警棍。
「不,不要……」女孩子連連搖頭,「我……我沒見過鑰匙,你不能殺我!你要……你要什麼,離開副本之後我都給你!」
男人不為所動,手裡的警棍悠悠地晃著,對女孩子的乞求充耳不聞,淡看著其他囚徒的反應。
回想兩日前大家進入副本時嘻嘻哈哈的模樣,眼前的情境讓人難以置信,卻又似乎無比正常。
——他就像很多影片裡,家暴時面對妻兒的慘叫無動於衷的人,戰場上屠殺無辜百姓麻木不仁的人。
人類的暴力是從弱肉強食的遠古歲月就根植於骨髓的,道德觀馴化出的理智在暴力被點燃後顯得不堪一擊。
「快點!」二樓的窗邊,肖馳看著底下的動靜,焦急地催促在化妝的鄔小唯,「好像動手了,你快點你快點!!!」
「我知道,別催了!!!」鄔小唯焦躁至極。她已經在儘量動作利索,但在坑爹的系統評級下,妝容優劣直接影響技能水平,「媽噠都是遊戲世界了為什麼還沒有一鍵上妝功能!!!」鄔小唯怒吼。
外面的廣場上,女孩子被再次拽起頭髮,她掙扎著站起來,眼裡的恐懼愈演愈烈:「只是個副本而已,你們瘋了嗎!」
「你們瘋了嗎!!!」尖銳的聲音在廣場上迴蕩,「離開副本之後你們怎麼辦!」
所有人忽而一震,唐子騫心絃繃住。作為在副本外擁有絕對資源和權力優勢的人,他不是沒想過用這種話震懾其他玩家。但問題在於,這個副本的規則是如果在副本內死亡就徹底死了。
如果獄警們把他們殺死在副本里,司妍他們甚至未必有機會知道副本經過。
但現在,去堵別人的嘴已經晚了。
唐子騫深吸了口氣。
「嗯……」上級的眼眸眯起來,沁出危險的情緒,「你說得對,離開副本之後我們怎麼辦。」
靜靜地盯了被自己扼住喉嚨的女囚徒幾秒,他抬起眼睛。
——下一秒,有力的手臂悍然從背後扼來,上級不及反應,已被摔到地上!
「啊!」一陣驚叫之後,獄警先後回神,法術光球頃刻襲來。唐子騫一把拎起剛被上級扔下的女孩子,幾步沖至附近的樹後,其他囚徒也紛紛反應過來,意識到至此一搏決定生死,場面頓時陷入混亂。
「嗵嗵嗵——」土系法術在地上砸出悶響。「咔」地一聲,樹木被火系法術折斷。不具備技能的囚徒們只能努力避開法術攻擊,與獄警近身肉搏,很快陷入劣勢。
「砰——」一記法術在唐子騫身邊炸開,他貼在樹後斜視一眼,就見三名獄警正一同向大樹逼來。
這棵樹足夠粗壯,足以將他與那位女囚徒一起擋住,幾記法術襲擊暫時也沒能讓它折斷。但如果三個人都襲至跟前一起施放法術進行攻擊,他八十多萬的生命值被打死也只是時間問題。
唐子騫緩著氣,仰首向上看去。
正值盛夏,粗壯的大樹枝繁葉茂,枝葉交錯得幾乎看不到縫隙。
深呼吸兩次,唐子騫緊貼著大樹,小心翼翼地站起身。
「副會……」旁邊的女囚徒以為他要扔下她自己逃命,不安地抱住他的小腿,唐子騫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她又猛地噤了聲。
三名獄警步步逼近,還有幾米遠的時候,又有兩名獄警姑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