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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辦的事情。這件事令她眉鎖愁雲,眼神也不復平日的明澈,而是有些沉重。
今日本是她的大喜之日,她本該在未訣宮的洞房裡等著二皇子,究竟為了什麼事她要在此刻偷偷出宮?
韓至泓的心中也不由得沉重起來。新婚之夜皇妃私自出宮,這簡直等於是逃婚,她決不是不知輕重不識大體的女子,怎麼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來?
絕顏迎風而立,雖說已經立春,夜晚的風吹到臉上還是帶著寒意。看著對面的韓至泓,絕顏心裡也滿是忐忑。她知道他對自己鍾情,但她更知道他的為人。他對天成帝一向可謂是忠心耿耿,這個時候在這裡碰到他,對他是否會放過自己,她還真的是沒有把握。
時間彷彿凝固了,直到韓至泓鎮定的轉過視線,對著兵士點了點頭示意他們放行,絕顏才鬆了口氣。
看著韓至泓,絕顏的眼裡露出了感激的神情。她一直沒有說話,直到這時她才發覺自己的手心全是冷汗,藉著整理領邊的動作擦去了手心的冷汗,她向韓至泓輕輕點了點頭,迅速走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大家這麼支援某魚:)
第四十四章 求之不得求不得(下)
聽著腳步聲消失在宮外,原本應該昏迷的寒訣睜開了眼睛。
強抑下胸內氣血的翻湧,他翻身下床,差一點滾落在地,又扶著床沿勉強站了起來,頭痛得愈發厲害,視線似乎也有幾分模糊。寒訣連忙握緊床邊的雕欄,沿著床欄走到牆邊,伸手開啟設在牆內的暗格,稍作辨別後就從裡面的藥瓶中取出一瓶,將藥服了下去。
服下了解藥,他才長長舒了口氣。這個暗格本就是他用來收藏毒藥和其解藥的地方之一,不想今天要在這種情況下用到它。雖然不是正好對症下藥的解藥,好在這發作的毒素並不真的足以致命,所以他服的解藥也夠用了。
他環顧四周,妝臺上釵環散落,紫檀衣櫃的門也夾住了一角衣裙,看來這次她真是離去匆匆,所以才會無心顧及。這是不是說明她對自己也並非如看到的那般全然無情,在自己性命攸關時,她也會有些著急憂心?
啞然失笑,自己何時也會如此兒女情長起來?寒訣走到臺前,用手摩挲著散放的首飾,他的視線又飄到了亭亭立於桌上的酒壺上——還是說,她擔心的只不過是自己中毒後可能會降在她身上的罪名?或者,那根本就是一種偽裝,她知道自己下的毒不會致命,所以只是假裝著急來擺脫嫌疑?
畢竟,今晚的毒,如果不是她所下,還會是誰呢?
寒訣腦中的混亂隨著疼痛一起漸漸過去,思路明晰起來。如果在酒壺送進未訣宮之前——他在心裡搖了搖頭——一切飲食在送進新房之前都由專人檢查,這點不會有錯。從下毒的方法看來,只有一個對宮中事務知之甚詳的人才能想得出來,絕非一般的宮人所能做到。符合這條件的又想對他不利的人雖然不多,倒也不能完全說一個都沒有。
一絲譏笑爬上他的心頭,她不正是其中的一個嗎?
而且如果真是外人的話,冒了這麼大的風險來下毒,是不可能錯過這種良機的,一定會用見血封喉的毒藥以求萬無一失。怎麼可能用這種並不致命的毒藥?
排除了這一點,唯一的可能,就只剩下她獨自一人在新房等待的那段時間。
換言之,就是她。
寒訣按住妝臺的手不覺加了勁道,死死盯著鏡子,冰冷的鏡面無動於衷的反射出他憔悴的神色,還有格外冷峭的眸光。
而且,能有機會將這個下毒的手段實現的人——實實在在、疑無可疑的也只有她——他今日迎娶的妻子——只有她一人有機會可以做到。
這毒並不致命,因為她不會想不到,如果真的把他毒死了,那她也一定難逃干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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