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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發現,面對易靈時過於主動與強勢並不是個好策略,偶爾的主動對她來說還能稱之為趣味,但以她那種只憑心情隨心所欲的任性,更多時候還是以退為進更佳。
簡單來說,她更喜歡在感情關係裡做主動那一方,她的掌控欲完全集中在了這方面,在其他事情上反而好說話得很。
說起來,這樣的性子很像貓。
他對貓這種動物不熟,多年前連妙曾經養過一隻,愛若珍寶,每日裡都恨不得抱在懷裡親暱,只是那隻貓高傲得很,越是討好越近便越是傲嬌冷淡,最喜歡站在二樓高高的扶手上居高臨下的觀察視線中的所有人物。
有時候連妙不在家,那個女人也會忍不住逗弄一下這樣可愛的小動物,偏偏只有他,再可愛也從來都視之如無物,一人一寵擦肩而過的時候都不肯低頭給個眼風。
於是,在某一天深夜裡,半夜睡醒在自己床邊看到這隻眼睛綠油油的生物時就很驚悚了。
試探一般,那隻貓越來越多的出現在他視線裡,他越冷淡,它就越得寸進尺,圈地盤一樣在他的領地裡任性來去,毛茸茸的腦袋和尾巴時不時會在經過時有意無意的掃過他的手腳。
這樣的拉鋸戰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有一天,他醒來發現那隻貓大喇喇的睡在他旁邊,一直毛茸茸的爪墊橫在他掌心。
連穆那時候有一種感覺,他在那隻貓眼裡,大概就是自己精心狩回的寵物,無數次的試探過後,是施捨一般的恩寵。
說實話,他不怎麼喜歡那隻貓,只是覺得它那場狩獵的遊戲很有趣。
那是他在那個家裡為數不多的樂趣,在沒有任何喜歡的東西之後。
後來,這隻貓仗著他從不驅趕就漸漸的得寸進尺,然後在即將快要打動他的時候,消失在了那個家裡。
連妙為此大動干戈,他心裡也有了隱隱的遺憾與惆悵,只是他早就習慣不去追尋擁有喜愛的東西,拋諸腦後之後就再無掛念。
如今的易靈,讓他回憶起了那隻貓。
他看向開始收拾東西似乎打算離開的易靈,這是一隻只想從他身上獲得短暫樂趣卻從不打算認真負責的貓。
她毫無疑問對他是感興趣的,但卻絕不會打破自己的原則和他在一起,只是如果只是找樂子尋點消遣的話……
他想,他應該慶幸,那對不負責任的父母給了他足夠優秀能打動人的外表。
以色侍人,未必走不出一條坦途。
易靈覺得連穆在勾引她。
這絕對不是錯覺,事實上,之前還只是隱隱約約,畢竟這人的矜持高傲是融進骨子裡的,之前兩人在一起那許久她早就看了個明明白白。
只是他大約真的在踐行他此前說過的那些好聽話,一副真心真意的模樣想要和她來個破鏡重圓。
現在,他側靠在沙發上,用那雙漂亮且深邃的眼睛看她,黑漆漆的眼睛裡像是帶著鉤子,用一種五彩斑斕的黑傳達著莫名的情緒。
於是,她覺得被勾引了。
有點像他們剛剛在一起的時候。
她不可避免的回想起兩人的初次。
連穆答應她在一起時,她是真的很高興,得償所願的愉悅裡不止有偏激的憎惡被滿足的喜悅,還有伴隨著征服的喜歡被滿足的愉快。
她那時候的心情很爽快,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這個人終於落到她手裡了,雖然過程有些辛苦,但這世上,想得到什麼東西不需要付出努力呢?
只要付出的值得。
連穆就是讓她覺得值得的人。
她那會兒就像得到了心愛的新玩具,每日裡都想把他帶在身邊,時時看著,時時寵愛,這樣才覺得物有所值。
她喜歡對連穆動手動腳喜歡撩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