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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個屁獎盃!兒童漱口杯倒是屯了好幾個。」
「那語文一四一物理考滿分的大師,你拿他的水彩筆給他作業批個分?」
「有那工夫我不能多記倆單詞?」
「你要麼把他奇趣蛋裡的玩具都扔了,等他吃的時候空歡喜一場。」
徐訣越聽越不對勁:「有你這樣教育人的嗎?」
陳譴用虎口卡住徐訣的下頜來回揉兩下:「我不是你家長,也不是你老師,更不是取證上崗的心理諮詢師,我哪來的資格教育人?」
那雙抹過身體乳的雙手把香味都蹭到了徐訣臉上,他懵懵的,連反抗的動作都沒有:「那你這是在幹什麼?」
「我說了,哄你。」陳譴放下手,「你不屑於報復,也懶得追究,只是想維護自己的立場,上次被班任說教是一樣,這次跟家人爭辯也是一樣。」
那雙安撫的手離開了自己的臉龐,徐訣有些許不捨,但不可否認自己的心緒已完全被撫平。
他本想求一份認同,可陳譴不論他的對錯,純粹剖析他的心理,那樣貼切具體,讓他無法不認同對方。
「徐訣,」陳譴喚他回神,「如果不想將自己的東西拱手讓人,那就在決定回家之前,把東西取出來。」
把東西取出來意味著他要找一處安定之所,徐訣暫且沒法做到:「我還沒找到合適的住處。」
茶几上的闊口陶瓷杯已經不冒熱氣了,陳譴端過來放徐訣手裡:「書房的床位空著也是空著。」
溫水透過杯子傳遞給手心的溫度是鮮明又舒服的,代替剛才被熱水濺上手背的灼痛,徐訣不太確定地求證:「你意思是要收留我?」
「不然我還懶得給你添個杯子呢?」陳譴起身離座,睡袍一角輕飄飄拂過徐訣的膝蓋,「困了,睡覺,有空再約法三章。」
第14章 漂亮房東
徐訣就這麼在陳譴家住下了,白天的存在感不太強,畢竟高中生作息緊張,早上六點半就要回到學校早讀,陳譴起床時家裡早沒了徐訣的身影。
受過一次恩惠,陳譴洗漱完從浴室出來就直奔廚房,鍋蓋一掀,蛋炒米粉的香味便撲鼻而來。
鍋蓋內側還粘了個便利貼,上面的字型大方遒勁,寫的是:約法第一章,不吃獨食。阿姨說蝦皮原料屬海鮮,所以蝦皮炒粉我先吃了,這份你隨意。
哪有房客擅自約法的,雖然約得合情合理。
陳譴撕下便利貼,隨手摁到冰箱門上,端出米粉回茶几旁坐下。
好幾天沒碰過電腦,陳譴邊吃邊掀開筆記本按下開機鍵,等待的空隙點開手機落灰的相簿翻看,映入眼簾的首先是打唇釘那天拍的照片。
光照不足,每一張陳譴都不算滿意,但捨不得刪,因為照片記錄了他承受過疼痛後所呈現的新鮮模樣。他丁點疼都怕,小時候打個屁股針都要撲地上哭鬧,他竟然還去打唇釘。
指腹一滑,照片又往前翻了一張,陳譴定住了動作。
這恐怕是他當時最嫌棄的照片,沒刪掉估計是因為拍的時候正顧著和徐訣聊天。
畫麵灰暗不說,光區還集中在他身旁那張側臉上,入鏡的徐訣儼然成為了這張照片的主角。
那時的徐訣發梢間和雙肩上都落滿雪,校服灰撲撲的,書包耷拉到臂彎處,明明很落魄,偏生頂了張在學校裡打球會被女生遞礦泉水的臉。
現在看來,這張照片也沒到遭人嫌棄的地步。
陳譴另外挑了張拍得最好的照片,連同這一張導進電腦,微調亮度和清晰度後傳上了個人網頁,並配文案:穿個釘真的能唬人,小狗狗都給我讓座了。
合上筆記本,陳譴揣著兜靠在沙發上,感覺有點空虛。
連休一個禮拜,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