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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星警惕地抿著唇。
男人笑了笑,邊開車邊道:&ldo;我現在送你回學校。&rdo;
純星坐著,默了片刻,問:&ldo;幾點了?&rdo;
宋以:&ldo;十點十分。&rdo;
這麼晚了。
她記得學校宿舍是有門禁的,十一點關門,現在十點多,應該來得及。
純星其實有許多疑惑,也不知道自己剛剛是怎麼暈的,那位大男主又怎麼輕易放過了她。
可好不容易逃出生天,她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先回學校再說。
低頭,發現腿上蓋著件黑色西服。
她還沒問,宋以便主動道:&ldo;是沈先生的衣服。&rdo;
沈先生?
男主沈蕭?
純星覺得這衣服有點燙腿。
她默默把衣服撥開一點,可裙子實在太短,不蓋就得露點,只能繼續蓋著。
等到了學校大門口,她留下外套推門下車,卻被叫住。
宋以從車裡下來,繞過車頭,將純黑色的西服雙手遞上,語氣無不誠懇:&ldo;夜深了,周小姐還是把衣服披上再回去。&rdo;
純星要推辭,突然感覺自己被暮色下的一股寒意包裹住了。
這寒意她覺得熟悉,腦海里的記憶告訴她,這正是原主十八歲之後時常會有的感覺‐‐那些不乾淨的東西,時時刻刻想辦法靠近。
純星下意識看手腕,驅邪的紅繩不見了。
陰森的寒意不停向她靠攏。
宋以維持著遞出西服的姿勢,眼神示意自己手中:這個有用。
識時務者為俊傑。
這個時候就別硬撐了。
她接過西服披上。
純星憑記憶回了宿舍,回去才發現宿舍沒人,想起今天週六,宿舍的其他三個女生和隔壁學校的一個男生宿舍聯誼去了,吃飯唱歌,估計要鬧個通宵。
純星剛好一個人呆著,冷靜冷靜,又把西服收起來,掛進衣櫃。
說來也怪,這西服的功效似乎比之前的紅繩要好,披在身上不但不覺得有髒東西纏著她,還覺得被一股暖流包裹著身體。
可這西服的料子明明很薄,晚上涼氣重,一路走來衣服上沾了不少露水,怎麼會覺得暖?
怪了。
她把衣服收進櫃子裡,不去多想,逼自己沉下心先適應新環境。
結果仔仔細細把自己在宿舍的生活用品瀏覽一遍後,又不得不搖頭嘆息:她現在是真的窮啊。
衣服極少,幾乎都是地攤貨,能算得上是牌子的也只有肥皂、洗髮水這些日化用品。
鞋子就兩雙,剩下的就是書冊,一本本壘好歸置在書架上,一頁巴掌大的課程表貼在書桌中央,書桌角落有一盆很小的仙人掌,檯燈一亮,光線圈出一隅,仙人掌靜悄悄地光圈中呆著,似一位忠誠而緘默的朋友。
看見這幕,純星眼眶微熱。
她不再是那個被父母寵愛、做著自己喜歡的事、慢吞吞悠哉哉過著自己舒心日子的職場小員工了。
世界換了,身份變了,她如今幾乎一無所有,還身處在一個隨時被鬼怪纏身的環境裡。
嗚嗚嗚,自己想想都覺得自己好可憐。
她是真委屈,還有點害怕,一個人在宿舍,把所有燈都開了,還要擔心會不會有髒東西鑽進來靠近她。
可一直害怕,也不是辦法,最後還是把那件西服從櫃子裡拿出來,披在身上。
披著去上了個衛生間,披著去洗了個手、洗了把臉,開啟靠衛生間的一排櫃子,發現自己還有一個小電飯鍋,一袋子米,又披著西服洗米、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