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寡王有寡福(第2/4 頁)
珊瑚,帶他繞珊瑚跑。沒跑幾步李暢就累了,央求要抱。
她一把提起抱在懷裡掂了掂,“怎麼這樣輕,得多跑步多吃飯知道嗎?”
李暢窩在她懷裡咕噥,“母親不準跑,好張張。”
絮兒越發心疼起來,柔聲道:“要跑跑,長高高,不怕髒。”
說著把他放下來,只管哄他跟在她後頭跑。跑得李暢面上紅潤潤的,扯著她的裙襬要玩別的。
絮兒蹲下來捏他臉蛋,“今日你母親生辰,不要玩太累了,等會還要祝母親生辰快樂的。知道嗎?母親生養你,很不容易。”
李暢不知聽懂多少,笑嘻嘻點頭。絮兒忍不住皺起鼻頭笑笑,輕刮他的鼻尖閒說兩句,兩人手拉手回席面坐著去了。
不巧方才種種早被人看了去。他立在幾盆君子蘭旁,靜觀許久。心嘆京裡幾時有這樣一位標誌的人物,他竟不知。
那般俏雅靈動的風度,襯得蕭雲舒俗豔的院子頓時清爽不少。
更難忘她抱著李暢玩鬧的笑顏,溫溫柔柔、可親可愛的模樣,與他想象中妻兒和順的場面完美重合。
可惜,她好像是別人的妻了。
而她的妻,穿得像一串炮仗,說話聲音也像一串炮仗,老遠就開始轟炸他的耳膜。
“哎喲!我怕他?憑他還想瞞我?元寶街那娼婦已叫我攆走了,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耍手段,做夢!”
“吭吭”,燕王李贇乾咳兩聲,朝長公主拱手,端的是恭敬有禮,“贇兒見過長公主。”
順勢坐到方才絮兒坐過的空位。
長公主將燕王夫婦兩廂看一眼,知道他們見面就吵架,便說:“贇兒來了,我們這都快散了。”
說著扶額笑,“難怪人家說你們燕王府的酒最好。吃的時候甜,這會兒酒勁發起來了不得,要討你們一間客房歇息咯。”
李贇連忙招呼人送長公主到上房歇息,席間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立馬領會意思,消食的消食,醒酒的醒酒,都藉故避開了去。
只剩下蕭雲舒和李贇相顧無言,對坐桌前。
默了許久,蕭雲舒不鹹不淡地問:“今日衙門不忙?”
“嗯。”李贇由鼻腔裡哼出一聲,並不看她,拍了拍衣襟,散開把山水摺扇扇風。
她輕聲嗤笑,“難為你記得今天是我的生日。”
李贇不搭話,顯得場面空前弔詭,是蕭雲舒的獨角戲。
她今日照例唱花旦,演的是被丈夫厭棄的戲碼。
蕭雲舒笑了,是苦笑。同時不忘堅守妻子的本分,“用過飯沒有?我叫人再擺一桌。”
“用過了,不必忙。”
他向來是這樣,沒用過也說用過了,連關心他的機會都不給。
蕭雲舒抬頭望天,滾著層層烏雲,眼看要下暴雨。
今日熱得出奇,為襯場面她特地穿得齊備,此刻後背的汗水已多如雨水。也有一場暴雨要降在她的眼裡。
她用力一甩,試圖不讓淚水滑出,咬牙道:“那個婉柔我打發了,賣到秦淮河的窯子做妓女。”
“嗯。”
李贇撂下淺淡一個字,並不是同意她的做法,而是類似於公文上的已閱,是個知悉的意思。
蕭雲舒恨他正是恨這一點。
李贇對她素來有禮,甚至稱得上縱容。哪怕她不允許他娶側妃,哪怕她一而再再而三發賣他的外室,他都沒有任何抱怨,不曾紅臉說過半句重話。
當初愛他也正是愛這一點。
對她而言,李贇是特別的。端方雅正,矜貴少言,與父親麾下的武將全然不同。偏生那斯文的面容嵌著雙凌厲的眼,說不出的冷峻迷人。
如今數年過去,那鋒利的眸光如昨,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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