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背鍋俠李白(第3/9 頁)
地靈,便連小娘子都不一般吶!”
七娘面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將佩劍遞還給高力士。
高力士的馬屁七娘是不想搭理的,然則陛下這番話,她覺也得有些不舒服。
師父說過,劍之一道要悟心,修劍便是在習人。
若她日日苦練的劍只是為了一舞取悅於人,那本心也多半是毀了。這麼糟蹋,大唐戍邊將士們都不能答應。
今日這一遭讓七娘隱隱察覺到,當今陛下似乎並不如傳頌中那般勤政務本,愛民如子。
旁的不說,他今日過問農田事務,敷衍得都打哈欠了,但涉及到身世與練劍,卻一下來神充滿了興致。
七娘將視線放遠,落在興慶宮南牆的勤政務本樓處。
開元八年所建高樓依舊矗立在側,聖人自省之心,卻已日漸消磨了。
見宦官遠遠將人好生送走了,李隆基這才牽回眸子,眼底久違地藏著從前有過的狠戾:“派人去查,是誰將李七娘要送到朕面前來。”
高力士垂首應是。
他又道:“匡山……按著李七娘的年紀算,朕記得,開元九年玄玄便在益州一帶吧?”
“三郎,玉真公主當時在青城山常道觀修習符篆。”沒人的時候,高力士總似從前一般稱他三郎,這也是李隆基特意囑咐的。
帝王嘆息:“距離匡山那也不算遠了。”
“正是。”
殿中有片刻沉默。
李隆基數落道:“當年母親早逝,朕這個幼妹便被寵壞了,相比之下金仙多懂事。”
高力士:“金仙公主身子弱,長年累月的病著,倒實在叫人心疼。”
聽得這話,李隆基便默了一瞬,揉著眉心吩咐,“此事命人私下去查,玉真當年在常道觀侍候的所有人,一個不落,務必查出孩子當年是否真的夭折了。”
“是。”
“還有,李七娘的阿耶,那個士子李白,去查查他與玉真之間……”
高力士又應一聲,知曉這事兒得悄無聲息辦妥貼,否則一個鬧不好,怕是要折不少人的性命。
殘陽拉長了南燻殿廊廡下的重影。
李隆基卸了力,靠在身後冰涼的帝位上,忽而開口道:“十五年了啊。”
高力士不明所以,弓身笑著:“是啊,大家盛世,已至開元十五載。”
哪知,這話換得帝王搖頭:“朕是說姑母。她離世十五年,賜死之事還恍如昨日,時值今冬,不知朝野可還有人願為她燒一捧紙錢吶?”
此言,無人敢應。
七娘離宮,莫名得了一大堆賞賜。
小丫頭指揮著身後烏泱泱一群人放下御賜的金玉絹帛,將人都送出去了,這才垮著臉衝李白嚷嚷:“師父,你畫的臉根本沒有用,陛下一下子就看出來了!”
李白咋舌:“都那麼醜了,還能看出來?”
七娘:“……公主聽到,一定會扁你。”
李白聳聳肩,看七娘全須全尾坐在面前,才暫且放心道:“陛下都問什麼了?可曾為難你?”
七娘的肢體語言很豐富,將宮中之事複述的波瀾起伏,喝口水潤潤嗓子,又道:“臨走之前,陛下還說了:七娘智勇雙全,文武兼備,當得厚賞,日後還得常入宮走動才是。然後就給了我這些東西。”
李白看著這份枷鎖一般的厚賞,知道這回是徹底沒了退路。
小丫頭看起來還挺樂觀,美滋滋地計劃起了在長安城買宅子的事兒,還不停地撒嬌提議:“師父,師父,華嚴寺那位悲田養病使不是被革職查辦了嘛,如今阿尋他們沒人管,我們不如……”
李白覷她一眼:“不如什麼?整個悲田養病坊的人挪來,那怕是得陛下常年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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