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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娘進來打斷了他們的交談,她端著藥碗,放在了林牧青的面前:「小玉兒該喝藥了。」
隨玉皺了皺眉,這幾天暈倒他雖然沒有清醒,但在自己殘存的印象裡,是有藥的苦味的:「我睡著的這幾天,都喝了藥嗎?」
林牧青點了點頭,隨玉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後就移開了眼睛,沒有注意到林牧青面上難得的一層薄紅。
林牧青在感覺自己面上的熱意退下來之後才端起藥碗走到隨玉的旁邊,看著隨玉躲避的眼睛,出聲嘲諷:「這麼大的人了,還怕喝藥?」
隨玉嗯了一聲,他從小就不愛喝藥,生病了之後送來的藥,不是被他偷偷倒進的花瓶,就是被他灑在了地上,後來虞哥知道之後,每次喝藥就都盯著他。
林牧青卻說:「一時間沒有辦法把藥做成丸藥,你先將就喝,等過幾天,我請向阿麼把藥給你製成丸藥。」
隨玉看著那黑乎乎的藥,無聲地拒絕:「那我等做成丸藥我再吃。」
「隨玉。」
隨玉撇了撇嘴,只留了個後腦勺給林牧青。
林牧青一隻手穩穩地端著藥碗,一隻手捏著隨玉的下巴讓他轉過來面向自己,最後把藥碗遞到隨玉的嘴邊,一副不容拒絕的樣子,隨玉被逼著喝下了一碗藥,苦得他整個人都失去了理智,一口咬在林牧青的虎口處,他用了全力,直到自己的嘴裡有了血腥味才鬆開。
林牧青倒是絲毫不在意,只是用指腹擦乾淨隨玉唇角的血,又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來一塊蜜餞,餵進了隨玉的嘴裡,隨玉本來還被苦得噁心,突如其來的甜味讓他好受了一點,但嘴裡又有血腥味,又苦又甜又腥,實在不怎麼好受。
林牧青看他臉色不那麼難看了,才問他:「躺下來睡覺了?」
隨玉趕緊搖頭,雖然甜味暫時壓住了想要噁心想吐的感覺,但一躺下來,那喝下去的藥肯定會反流上來,他找了個話題來轉移自己的感覺:「林牧青,我昏迷那幾天我怎麼喝的藥?」
林牧青沒回答他,只是默默地收起了藥碗。
隨玉直坐到那點噁心的感覺消失,林牧青又在他的腰後墊了好幾個枕頭,看著他坐好之後,林牧青才去了廚房,打了熱水回來給隨玉洗漱。
隨玉被他洗得乾乾爽爽的之後才躺下去,林牧青躺在了他的旁邊。
漫天的光從門縫窗縫裡灑進來,隨玉在暖黃色的月光下漸漸閉上了眼睛,眼睛閉上了,思緒卻是一刻不肯停。
他不能再待在這裡了,這裡到處都是危險,等他傷好了,他一定要離開這裡。
夜深之後,林牧青是被隨玉突然的驚叫聲吵醒的,那麼悽厲,那麼撕心裂肺,林牧青趕緊爬起來,看見隨玉縮成一團,整個人都在發抖,他看見林牧青的那一瞬間就想往他的懷裡鑽,林牧青只能緊緊地抱住他。
隨玉聲嘶力竭,盡了全力把自己往林牧青的懷裡縮:「林牧青!有狼!它就在旁邊,你救我。」
「好了好了,沒有了沒有了。」林牧青輕輕地拍著他的背,感受到他瑟縮著的身體,內心裡酸澀一片。
隨玉好像還是在夢魘裡,即使聽見了林牧青的話也沒有放鬆下來,他只是固執地把自己往林牧青的懷裡鑽,彷彿貼到了溫熱的皮肉才覺得自己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所以他怎麼樣都不肯放開手。
林牧青任由他抱著自己,不斷地輕輕拍著他,不斷地出聲安撫他,好一會兒隨玉的身體才放鬆下來,只是拽著林牧青衣帶的手怎麼都不肯鬆開。
他把隨玉又放回了床上,借著月光看他仍然然蒼白的臉,最後想了想還是在他的床邊坐下,守著他直到天明。
隨玉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手被握著,他睜開眼睛才發現林牧青衣衫不整地靠在他的床邊,手還緊緊地握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