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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照樣播種的。這時候兩人剛經過長舌七娘的門口,兩人的對話長舌七娘都聽到了。長舌七娘是個斷章取義的老手兼高手,硬是把老黑的一句猜測,&ldo;翻譯&rdo;成了&ldo;冇系背拱六叔的種&rdo;,再傳達出去時,就成了&ldo;鎮幹部講了,六嬸肚裡的冇系背拱六叔的種&rdo;。年前死了老公的長舌七娘吃飽飯冇事做,又老也學不會自摸。長舌七娘的聲音又像風一般在村中吹來吹去,一夜之間,全村人都知道六嬸給六叔戴了一頂明晃晃的綠帽。待到天剛朦朦光,到牛欄拉牛的背拱六叔,又聽到了有人在六廓橋頭唱山歌,聽聲音是燒酒八爺的。只聽到燒酒八爺大聲在吼: 山以高為貴哩人以正為貴,水以清為貴哩官以廉為貴; 木以直為貴哩火以旺為貴,眼以明為貴哩肚以大為貴; 花以紅為貴哩帽以綠為貴,事以真為貴哩窮以志為貴…… 明眼人一聽就知道是專門氣背拱六叔的。跑了老婆的燒酒八爺現階段沒錢叫雞,精力明顯過剩,唱出的山歌聲震晨空,歌聲向四面八方飛奔,震落了草尖上的露珠,震動了濕漉漉的竹葉龍眼木葉,震得背拱六叔差點兒跌倒。此時此刻,背拱六叔縱有天大的山歌口才,也難以反唱一句。只有默默忍受,真正是老鼠咬嘿‐‐暗中抵痛了。 背拱六叔把大水牛牽到河塍,拴在桐油木根,再從田裡抱來禾杆讓它吃。背拱六叔拍了拍手上的禾杆屑,摸出菸絲煙紙捲了一個&ldo;喇叭筒&rdo;,用火柴點上,深深地吸了一口,又迫不及地噴出來。煙霧從他的嘴巴和鼻窿飛速流逝,消失在晨霧中。背拱六叔感到很茫然。背拱六叔慢吞吞地拱回自家屋裡,一路上他感到異常沉悶,很想發洩發洩。他甚至聽到自己的心胸裡面發出一種火燒禾杆般的聲音,聽來聽去他終於聽出來了,是怒火在裡面燃燒發出的聲音。怒火越燒越旺,燒得背拱六叔腦瓜發熱,他咬牙切齒地想:到底是那個狗丟搞的老子丟死佢,丟佢祖宗十八代!經過燒酒八爺屋門口時,燒酒八爺那隻黃毛狗竟不識時宜地朝背拱六叔吠了起來。在平時這,個渾身生癩的狗是隻吠生人不吠熟人的,不知怎麼這天大清早的竟吠起本村人、並且是不識好歹地吠起背拱六叔來。這讓背拱六叔覺得真是狗眼看人低,它的主人剛剛還在用山歌吠他,不約而同的,緊接著它又用狗語吠他。看來人和狗一樣,天生都是喜歡幸災樂禍甚至落井下石的。背拱六叔狠狠瞪著那黃狗,那狗眼光在半空中碰上了人眼光,感到很有些火藥味,四隻狗腳不由自主地往後退,身子朝大門裡縮。但那狗嘴還在&ldo;汪汪汪&rdo;地吠,聲音裡夾雜了一種害怕,也混和著呼喚救兵的資訊。背拱六叔心想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嘴上惡狠狠地罵道:吠你阿公吠,再吠老子丟死你!話音未落,迅速蹲下身子抓起一塊火磚節來,&ldo;嗖&rdo;的一聲正正砸在那生癩狗的腰上,那狗慘叫一聲,夾著尾巴逃回屋裡去了。 背拱六叔回到屋裡時竟出乎意料地平靜。他一聲不吭地接過六嬸幫他盛好的粥,伸手從臺盤上的碗裡捻起一片鹹蘿蔔,嗒嗒嗒嗒地吃了起來。六嬸早和仔女一起吃過粥,轉身出門去找簍子準備擔谷去曬。背拱六叔斜了眼,看著六嬸肥得想要流油的屁股一扭一扭地扭出門去,他又聽到了怒火在自己心口燃燒的聲音。一天平安無事,割禾、打穀、曬穀,農忙裡的功夫忙,讓背拱六叔幾乎沒有功夫去想其它的事情。到了夜裡,背拱六叔的身上就狠狠地挺起了斜塔,背拱六叔用斜塔兇猛地侵入六嬸,打了一場久違的持久戰。六嬸在他身下咬著牙忍受著,用一聲聲呻吟預設了這種懲罰。猛虎也有精疲力竭的時候,背拱六叔又一次翻身落馬,找毛巾擦汗去了。六嬸才平靜下來,這時候六嬸感到肚子一陣痙攣般的疼痛,裡面那個讓她講冇清道冇明的東西也開始用腳踢她了。良善村的夏夜格外美麗,天空中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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