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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著。

&ldo;哎，&rdo;項西閉著眼，有些吃驚，程博衍的動作的熟練度不比孫大姐差，而且輕重拿捏得很合適，熱乎乎的毛巾在臉上蹭得很享受，他含糊不清地說，&ldo;你是不是有孩子?&rdo;

&ldo;嗯?&rdo;程博衍把毛巾拿開，&ldo;說什麼?&rdo;

&ldo;給人擦臉真專業啊，趕上孫大姐了，一看就是熟練工，&rdo;項西舉起自己還纏著繃帶的胳膊，沖他豎了豎拇指，&ldo;舒服。&rdo;

&ldo;吃吧。&rdo;程博衍沒跟他繼續討論這個話題，把桌板放到他面前，湯倒到飯盒裡，拿了個勺給他，然後轉身進了廁所搓毛巾。

&ldo;這是什麼湯啊?好香!&rdo;項西在外面喊著問了一句。

&ldo;鐵棍山藥湯。&rdo;程博衍回答。

&ldo;靠，&rdo;項西頓了頓，接著就樂得停不下來，&ldo;你是不是故意的啊，這鐵棍山藥還有完沒完了。&rdo;

&ldo;真是鐵棍山藥，&rdo;程博衍從廁所走出來，順手從病房的消毒液瓶子裡擠了點兒在手上搓著，&ldo;山藥玉米排骨，山藥對你胃也有好處。&rdo;

&ldo;挺香的，&rdo;項西低頭喝了幾口，&ldo;就是沒擱鹽。&rdo;

&ldo;你吃醫院的飯淡嗎?&rdo;程博衍在他chuáng邊坐下，問了一句。

&ldo;淡啊，但醫院的菜是淡，這個是沒擱鹽，程度不一樣，你做的?&rdo;項西皺皺鼻子笑著說，&ldo;不過沒鹽我也肯定能吃完，還是頭一有人專門給我做吃的呢，可得吃夠本兒，紀念一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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