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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放鬆點。&rdo;
周皓聽不見他的話,他的指甲依然固執地陷在江羽騫的肉裡。
大概也察覺出了身下人的心不在焉,江羽騫加快了動作,發洩一通,提早結束了酣戰。
完後,周皓拖著酸脹的身體清掃了戰場,江羽騫去了浴室。客廳裡有股濃重的甜腥味,掩蓋了之前嗆鼻的灰塵味兒。
浴室門開了,江羽騫脖子上掛了條白毛巾,周皓接過毛巾,給他仔仔細細擦乾了頭髮,又去櫃子裡找出吹風機。
&ldo;昂昂昂‐‐&rdo;類似切割金屬的噪音,從裡吐出暖風。
&ldo;周皓,咱倆散了吧。&rdo;
說出這話的時候,江羽騫在捫心自問:我真的要跟這人散了嗎?是真的要散了。
程子旭已經有鬆動的意思,他倆在一起也是水到渠成的事兒,那原先的三角關係必然要斷掉一角。
&ldo;什麼?&rdo;吹風機的聲音太大,周皓只聽見這人喊他名字。
江羽騫止住了他穿插自己頭髮的手,隨即又關掉了吹風機。
&ldo;我說,咱倆散了。&rdo;
幾個字都聽得懂,可是組合在一起,又有點聽不懂了。
&ldo;什麼意思?&rdo;
江羽騫抬頭坦蕩如砥地直視他,&ldo;你把影片給我,這間公寓給你,我以後也不會過來了。&rdo;
&ldo;拔屌無情啊?&rdo;周皓很難看地笑了笑,&ldo;你剛才不是往我菊花裡捅得很過癮嗎?&rdo;
粗俗自賤的話語,周皓已經全然麻木了,他就是想噁心死眼前這個人。
&ldo;程子旭,程子旭,哈哈,他可真厲害。江羽騫,你是想跟旭旭在一起啊?&rdo;
周皓的臉色似在笑,似在扭曲,&ldo;那我明天就把影片傳到校內網上去,讓同學都看見那人的騷樣。&rdo;
本來,江羽騫心裡本來還有點愧疚,但這會兒,已經蕩然無存了,他只覺得面前的人令人害怕。
江羽騫穿上衣服,提腳欲走。
到終了,周皓還是問了出來‐‐
&ldo;你知道我在臺水,對不對?&rdo;
那道背影愣住,沒回頭,也沒再往前走。
突然的沉默,周皓拿起床上的枕頭,狠狠砸了過去,&ldo;我他媽是拿你江羽騫當家人的啊!&rdo;
不是模稜兩可的炮-友,也不是風花雪月的情人,是家人,是七歲之後生命裡平白無故空出的位置,他毫不吝嗇地把位置留給了江羽騫。
可,人家壓根不稀罕,人家壓根不會管這個瘋子的死活。
江羽騫走了,房間裡就剩下週皓一個人,仰趟望著天花板。他想起了他爸爸以前騎著腳踏車,把他牢牢地放在後面固定的座椅上,走街串巷地騎來騎去。
&ldo;叮叮叮‐‐&rdo;的喇叭聲,混在街頭小販的油條豆漿裡,悠長深遠地迴蕩著。
&ldo;爸爸……&rdo;他像一個孤獨無助的孩子窩在床上,叫著自己的爸爸。
第19章 心中的天平
老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周皓在家裡渾渾噩噩躺了幾天,老在尋思自己這該有的福氣去哪兒呢?沒尋思明白,便去醫院報導了。
同科室的醫生護士也都聽說了他們在臺水的九死一生,紛紛圍著周皓,讓他挑點驚心動魄的講。
周皓反反覆覆就一句話:被壓了三天,後來獲救。
大家問不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