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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二日,楚閒上報和妃喪訊,裕德皇帝下旨進封其為和貴妃,以貴妃儀制厚葬入皇陵,命嫡皇七子閒為其守孝三年,五月起入刑部實習,列朝排班……
裕德皇帝的一個『嫡皇七子閒』,使得楚閒由原本公認的半個嫡子,抬成了實實在在的皇后嫡子,又將他生母的位份抬為貴妃,還準其守孝三年,明擺著告訴眾人這是母以子貴,皇七子深得聖寵。
而且楚閒和皇八子躍交好,親妹又養在敬貴妃身邊,所以一時之間,他的風頭竟是完全不輸給前一日才受封郡王的三皇子珉……
楚閒由默默無聞的普通皇子,搖身一變成了聖上寵兒,這就使得很多人動了心思,覺得裕德皇帝這是為了平衡,在給皇后一脈加恩?還是真單純的喜歡七皇子的孝順?亦或是其他的什麼心思在裡面呢?
不過因為楚閒守孝的避開一切話題,使得各方的種種試探都無處伸展,所以宮裡宮外的有心人們,也只能暗自揣摩思索,面上則還是維持著一片風平浪靜。
安昇知道和妃應該是二日報喪的,但沒有訊息渠道的他並不知道宮裡的風波變故,所以只是在二日起來後換上了素布腰帶以示禮敬,就為自家的事情忙活了起來,他家現在是安澐的赴任和安旭的冠禮、會試都趕在了一起,亂的不能再亂了。
因為安澐任期緊道路遠,所以他和安逸商量之後,最後決定初九一早送完安旭下考場就動身啟程,韓氏帶著兩個女兒隨行,先只帶些銀票和輕便的行李走,等到任上安頓好了之後,能就地置辦的就置辦了,實在缺的再從京裡運過去。
韓氏本就對安旭的冠禮不那麼上心,這回要準備行裝,自然就更『忙不過來』了,幸好這種場合女賓方面並沒什麼人,所以有趙昭一家回門來幫襯就夠,眾人也也就不理會韓氏那點小家子氣,讓她儘管顧著自己那些事情了。
原本安逸因和妃的病不得離宮,所以安旭冠禮原定的主持人是他父親安澐,但這會兒安逸回來了,自然就該是他這個祖父親自主持,所以按這著儀程,安逸於三日一早開了祠堂告祖,之後又親自去了國子監祭酒蕭大人的家裡拜訪,正式邀請他為自己孫兒冠禮的正賓。
這一天是安昇陪著去的,就見自家老爺子和那位文壇泰斗,清流砥柱的蕭大人彷彿一見如故,他在外廳足足坐了一個時辰,才見自家老爺子和蕭大人相談甚歡的走出來,還被主人家親自送到了門口,那股子熱情勁兒,看得安昇心裡直嘀咕……感情這真是來會親家的吧?也不知道那蕭大人家的小姐到底是什麼樣子的,趕明得讓昭姐姐給相看好了才行!
想是因為有了聖口誇讚,安旭在榜已經十拿九穩了,所以在六日冠禮的時候,那位蕭大人對安旭的態度就跟對女婿沒什麼區別了,饒是如此,安昇也還是託了趙昭幫忙探聽相看,好歹咱得做到心中有數,不能真讓自家美青年輸在包辦婚姻的豪賭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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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昇忙過了六日的冠禮,又忙過了初七、初八幫安澐和韓氏的置備行裝,最後又忙過了九日送安旭下場,送安澐和韓氏離京後,饒是他精力再充沛,也真是覺得很吃不消了,但是在送完安澐往家返時,他還是騎馬繞道去了七皇子府上。
這幾天因著事忙,他就只去了七皇子府一趟,聽小鞠子說楚閒在宮裡一切安好,他就讓對方轉達幾句叮囑身體的話,沒再說多餘的了,但這才剛忙完家裡的事,他就開始擔心起那小子吃沒吃好啊,守靈累不累啊,沒有硬撐吧等等等等,總之這保父心態一爆棚,安昇就怎麼想怎麼不放心,覺得還是得過去好好問問才行……
「果公公?你怎麼出宮來了?」
安昇才一到七皇子府的門口,就看到小果子也正從馬車裡鑽出來,小鞠子和小李子都在一旁迎接著,於是安昇一拉韁繩停住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