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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外面如何鬧成了一團亂,安府卻是閉門謝客全不理會,一老兩少的日子也過的很是清靜逍遙,整日裡研究病症的研究病症,讀書的讀書,然後一起鍛鍊鍛鍊身體,在自家池塘裡釣釣魚什麼的,反正是怎麼舒心怎麼過,直至三月十五殿試之後,安府的大門才重新開啟,恢復了正常的人際往來。
三月十七日放榜,安旭被聖上欽點為榜眼,同狀元和探花一起,鮮衣怒馬,簪花遊京,在窮林宴上再次得了裕德皇帝親口誇讚,一時間風光無限。
但偏偏這個時候,不和諧的聲音又冒了出來,因為這一次的狀元郎,恰恰就是於潘於大公子,而殿試的考卷,是聖上欽點的主考官在他面前批閱,然後選出前三名給聖上點名次的,試卷內容絕對不會外洩,所以這裡面大家能聯想的自然就多了。
有說於潘確實考的比安旭好的,不過這種聲音微弱的可以忽略了,主流的論調還是偏向於家勢大,聖上向著親外甥啊等等,而安旭就被他們說的可憐了,意思是得罪了於家,往後仕途慘澹甚至連性命之憂都出來了,好像這瓊林宴就是安旭的最後一餐了似的……
「我就說不能跟你一起考,你非得堅持,好麼,看看小爺我成什麼人了?紈絝那都是抬舉爺了,我就是戲文裡那該掉腦袋的奸佞小人!」
已經被流言傳成安旭『死敵』了的於潘於大少,此時正喝得面若桃花的癱在安旭懷裡,一雙桃眼又委屈又氣惱的上挑著瞪安旭,說著還仰起脖子作勢拿手指往自己喉嚨上劃。
喝多了酒的人,有臉紅的,有臉白或是不改色的,而於大少爺卻是屬於很極品的那種,該紅的地方紅該白的地方白,所以本就堪稱絕色偽孃的他,這會兒再加上醉意朦朧的樣子,可真是要多誘人有多誘人……不過可惜的是,如今跟他同車的這兄弟倆,卻是誰都無心欣賞這難得的美色,反倒是為這個撒酒瘋的醉鬼頭疼的不行。
「好像我比較慘吧,都快要被咒死了,好、好吧,別咬啊,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行不行?弟,幫忙啊……」
趕緊抓住於潘的手不讓他亂比劃,安旭縮了縮被這醉鬼的呼吸弄的癢癢的脖子,卻不料雙手被抓著不舒服的於潘,忽然張嘴咬上了安旭的脖子,雖然只是磨牙的性質並不疼,但總歸不像樣子嘛,可安旭這會兒雙手都抓著於潘呢,只好求靠坐在一邊的安昇幫忙。
他們今天這是參加的國子監監生的謝師宴,這一次獲準參考的幾十名監生裡,有十幾個人榜上有名,所以參加宴會的人並不多,但宴會上那氣氛卻……反正是巴不得他和於潘掐起來似的,而他們倆也沒負眾望的都給了對方臉色看。
不過於潘只忍到散場,然後就抓了他和來接人的安昇又喝了一頓,於是,結果就成現在這樣了。
「哥,你就讓於大哥撒撒氣吧,反正也不疼,是吧?」
安昇倚著墊子呲牙,他的頭也很疼啊,平時還真沒看出來,於潘這個風度翩翩的俊公子,拼起酒來比他家從武職的楊勛姐夫也毫不遜色啊。
「小昇……」
安旭無奈的瞪了眼自家弟弟,但最終還是沒再叫他,而是索性摟住於潘的腰把人圈進懷任他咬了,反正就像安昇說的,也不疼。
他家的馬車外如今停在江邊空曠處,外面坐著的是川貝,旁邊跟著的兩騎護衛也是於潘的心腹,並不慮他們的談話被別人聽了去。
「哼!那些蠢貨怎麼就不明白呢,這權傾朝野真是好事兒嗎?歷史上有幾個這樣的得善終了,憑什麼就以為……自己就會是與眾不同的那個!」
於潘見安旭不再躲了,他反倒慢慢鬆了口,看向安旭的桃眼裡浮現出了幾分惱怒與煩躁。
於潘自己知道,他在科舉一途雖也下了番功夫,但畢竟不像安旭這般精於此道,所以按實力來說輸給安旭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