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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現代媽甚至沒吃過我煮的面,更何況一道象樣的菜了,如果有機會穿回去,一定給爸媽做一桌豐盛的菜,盡一點孝道。
此時我與劉媽、小草坐在堂屋裡繡花,我從三歲開始學國畫、油畫,所以繡起花來,配線的技術比她們高,如今已掌握針理,只差熟練。我正在繡一隻金龍盤柱圖的衣服,藍色緞面,騰飛的金龍繡的栩栩如生,小草繡的是百花圖,劉媽則繡一幅百福圖。
小草拿過我繡的衣服,感嘆說:“線條細膩,針腳緊密,小姐的針線功夫是越來越好了。”我伸了伸懶腰,站起身踱到窗下,庭院依舊是花團錦簇,而此時的北京將是銀裝素裹,同是一個天,竟是兩個不同的世界。
我進屋披了件衣裳,北京的冬天雖冷,有取暖裝置,屋裡暖和,而揚州的冬天,外面豔陽高照,屋裡是陰滋滋的冷。劉媽見我冷,進屋取了個火盆,放在炕上,籠了一盆火,又下地燒了炕,屋裡頓時暖和起來。我想起小時候在姥姥家吃燒地瓜,讓小草去取了一盆小地瓜,埋到炭火裡,然後扯了一條被,蓋到身上,頭枕在被跺上,不知不覺竟睡著了。
我睡的正香,被一股烤地瓜的香氣弄醒了,睜開眼睛,見劉媽正半跪在炕上往外揀地瓜,小草端著盤子站在地下,問:“用不用叫醒小姐,她一直嚷餓,這會兒竟睡熟了。”劉媽把最後一塊地瓜放到盤子裡,手撲撲灰,重新坐好:“沒睡醒把她叫起來,容易頭疼,你把它放到盆裡,蓋上蓋,一會兒等她醒了,也不會涼。”
小草拿著地瓜,放到箱子上,拿了盆扣上,然後歡快地跳到炕上:“主子說年關會來,明兒就是冬至了,還不見來?”
劉媽嘆了一口氣:“主子的心,我們做奴才的,怎麼敢揣測?原以為小姐在這兒不過待個月八的,就會接回去,這會兒都兩個多月了,還不見動靜,每次來也是遠遠地看著,讓我們看著都心疼。”
要知心腹事,當聽背後言,不知道她們是不是故意說給我聽的,她們說這話的時候不但沒有過來檢視我是否睡熟,而且也不象以往那麼吞吞吐吐。我靜靜躺著,這個主子到底是誰?每次來都遠遠地看著我?記得第一次小草告訴我宮裡來人的時候,彷彿見東廂房有人住,我當時沒往心裡去,以為自己眼睛看花了,即使再大的膽子,男客也不可以入住到女眷的後院。我這才知道什麼叫做糊塗事,做糊塗人,不知道還好,一旦知道有個人默默地關心我,我心無端又痛了一下,會是乾隆嗎?真想過去求劉媽告訴我是誰,想想算了,如果當真問,不但問不出來,還會引起她們警覺,如果真心讓我知道還好,如果不是真心的,豈不是畫蛇添足,多此一舉。 電子書 分享網站
《清龍漢鳳》第二十八章(8)
我屏住氣息,裝成睡熟的樣子,希望她們說更多關於這個話題的話。可是她們卻安靜地繡花,不發一言,我此時真是心是油煎,既要抵禦地瓜的香氣,又要裝著睡熟,也不知道睡熟時是啥樣的,會不會翻身?我一動也不敢動,炕又硬,只鋪了一條薄氈。
小草忽然從炕上蹦起來,雖然我對她的一驚一乍有免疫力,可是在我不敢翻身,而又特別想翻身的情況下她一蹦,我自然就翻了個身,好在我只翻身,沒有發出別的聲音,她們沒注意。劉媽責怪小草:“小姐正睡著?有什麼話坐著說,躥上跳下的。”
小草跳下地:“我聽到外面有車馬聲,可能是主子爺來了。”她快速穿上鞋,鞋還沒套到腳上,就往外跑,劉媽慌忙下地:“小草,你慢點,快把鞋穿上,再著急,也不能衣衫不整見駕。”
我驚得身子一挺,差不點坐起來,我再蠢也知道什麼叫見駕,天下男人只有一個可以稱為駕,那就是乾隆皇上。我慌忙坐起來,整整衣衫,對鏡看了看,好在睡覺的時候,睡相還好,沒把頭髮弄亂。我穿上鞋,跑出去,劉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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