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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監忙道:「小人這就上樹去,將貓給救下來!」
「不可。」花安在攔住他,道:「你去拿梯子,我來。」
小太監有點懵,但督主大人吩咐了,有誰敢違逆分毫?
「是是是,小人這就去。」小太監答應,大步疾跑著去找梯子。
馮瑾奉太子之命,一直跟著花安在,這會兒正躲在牆後,盯著花安在的一舉一動。
馮瑾如同那小太監一樣,皆不知花安在在搞什麼鬼,心中甚是奇怪。
「踏、踏……」
有腳步聲從遠處走來,馮瑾戒備的回頭去看,來者兩鬢斑白,不是旁人,便是馮瑾的義父,被降職為司禮監掌印太監的馮眾。
馮瑾沒有避諱馮眾,見人過來,拱手說道:「義父。」
馮眾奇道:「瑾兒?你不跟著太子殿下,如何在此?」
馮瑾將花安在著人找梯子要救貓的事情說了一遍,馮眾放眼去瞧,果然看到有小太監抱了梯子過來,梯子已然搭好,依靠著參天古樹,而花安在正提著蟒袍衣擺,隨便掖了掖,瞧那樣子,真的準備上樹救貓。
馮眾面色凝重,道:「這個花安在果然是好心機。如今金貴人正得盛寵,她雖頭等不高,但金貴人的兄長接連打了多少場勝仗?往後前途不可限量啊。這花安在怕是想要趁早拉攏金貴人一家,這才從一隻小貓下手。」
馮眾說罷了又低聲道:「不可叫那花安在得逞……」
馮瑾覺著有道理,但他多少也瞭解一些金貴人和她的兄長。金貴人的兄長與太子齊行雲關係甚佳,所以一直和花安在這個督主不對付。金貴人則是脾氣火辣,是眼裡容不得沙子的性子,也看不上花安在這個表裡不一之人。恐怕花安在想用一隻小奶貓討好金貴人,是決計不可能得逞的。
馮瑾這會兒心中擔心的反而是另外一件事兒……
馮瑾有些遲疑,道:「義父,昨日之事……太子殿下也是沒有辦法,才未能在陛下面前為義父求情,並非想與義父劃清界線。」
馮眾正在思慮,聽了他的話擺擺手,倒是笑了一聲,說:「瑾兒啊,你以為義父老糊塗了嗎?這點事情還想不明白?昨日那種情形,皇上認定了花安在是無辜的,太子殿下若是不服軟,硬與皇上唱反調,能有什麼好?還不是要被牽連。太子殿下可是大家的希望啊,想要鬥倒花安在,太子殿下不能有任何閃失。所以說啊,昨日太子殿下做的是對的,我心裡沒有不快。」
「這事兒不必再提了。」馮眾抬手指了指,道:「眼下還是花安在的事情最為要緊。他想要拉攏金貴人,我們萬萬不能叫他得逞了去。不如這樣,你武功卓絕,等花安在上了樹,抱住了那小奶貓準備下來之時,你便將梯子弄倒……」
如此一來,花安在和小奶貓便會同時從樹上掉下來。這樹高大的緊,但也不至於將花安在給摔死,最多便是斷胳膊斷腿罷了。可那小奶貓不一樣,如此之小,定然脆弱的緊,指不定就能給摔死,或者被花安在生生壓爛。到時候金貴人聽說是花安在將她的愛寵弄死的,憑著火爆的性子,管他是不是好心辦壞事,定然與花安在結下樑子。
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弄倒梯子,在馮瑾來說並非難事,不過一顆小石子的事情。
馮瑾當下點頭。
「督主大人小心啊!」
「督主大人,小心腳下!」
「慢些慢些……」
花安在已然上了樹,將瑟瑟發抖的小奶貓伸手抱在懷中。別看花安在不善與人打交道,但他的小動物緣兒是極好的。
那小奶貓見花安在過來,很是主動的便湊了過去,直接鑽進花安在衣領中,賴著不走了,還用兩隻小爪子緊緊勾住花安在的衣襟。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