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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門這個時候早已關閉,但是勻兒武藝也是不弱,想要出城易如反掌。
他出了城,一路往偏僻的地方走,很快看到一座小山。叫做小山也不對,分明更像個小土包,光禿禿的,什麼也沒有。
勻兒似乎很是熟悉這裡,一直往黑暗的地方走去,根本不需要燈籠照明。就在最黑暗的角落裡,有個人蹲在地上,看不見臉面。
勻兒笑了,說:「大王此時,倒是像個小可憐兒一樣呢。」
不需要再往前走,勻兒就知道這蹲在角落之人必然是齊徹無疑。
齊徹身體一顫,沒有抬頭沒有動,他似乎沒有想到有人能找到他,但是此刻他懶得說話,什麼也不想問。
勻兒知道他在奇怪什麼,笑著說:「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勻兒在大王身邊呆了這麼久,大王您從頭到尾,從裡到外,勻兒哪裡不熟悉?」
勻兒在調侃齊徹,但是齊徹沒力氣笑,更沒力氣發脾氣。
「看來……」
勻兒走過去,跪在了齊徹跟前,伸手挑起齊徹的下巴,讓他看著自己,說:「看來大王此時需要安慰啊……」
齊徹想要推開勻兒,但是勻兒很強硬,偏偏就是要吻他。
齊徹好生氣惱,只是勻兒嘴唇貼上來的一刻,讓他又止不住貪婪著這溫暖的感覺。
乾脆破罐子破摔,齊徹摟住了勻兒,野獸一樣反客為主,似乎想要將勻兒撕碎。
勻兒唇角挑起笑容,就聽齊徹悶悶的說道:「沒想到最熟悉我的人是你,我以為最恨我的人才是你。」
齊徹在這裡呆了一整天,沒有人知道,他以為也不會有人知道,但偏偏勻兒找來了。
勻兒下巴枕在齊徹的肩膀上,側著頭往齊徹耳畔吹了一口熱氣,笑道:「大王錯了,我不恨大王,喜歡你還來不及呢。」
齊徹嗤笑,道:「喜歡我?怎麼可能?」
勻兒說:「當然。大王肯定是不知道的,第一個願意救我的人,就是你啊……」
雖然勻兒和齊徹的相遇,不過是一場精心設計的陷阱罷了。當時勻兒覺得齊徹好傻,傻乎乎的竟然輕而易舉的便跳進陷阱。但齊徹向他伸手的時候,勻兒又覺得自己好傻。
活了那麼多年,父親不待見他,母親毒打他,兄弟們都想他死,受盡折磨,甚至從皇子變成一個太監,卻是一個被他算計的人,出手救了他……
齊徹聽得心尖一顫,止不住就在想,勻兒是真的喜歡孤?他沒有騙人嗎?可……
可眼下孤什麼也沒有了,身份、地位、權利,一切都是他不應得到的。勻兒就算喜歡他,又能喜歡到幾時呢?
是了,還是叫勻兒跟在花安在身邊更好,至少花安在還有滔天的權勢,還有……
「瞧這小可憐兒。」
勻兒見齊徹目光晃動,眼神複雜,止不住就笑了,道:「馬上要下雨了,勻兒可不捨得大王在此淋雨,不若還是跟勻兒走罷。」
……
花安在覺得孫叔泰和齊徹之間有古怪,乾脆便想要去尋太子齊行雲,與齊行雲合計一番。
只不過到齊行雲那面,馮瑾卻說齊行雲不在,似乎是去驛館了,薛國大行人薛篤設宴款待太子殿下。
花安在思考了一下,便叫人準備車輿,也出宮往驛館而去。
驛館之內,薛篤設宴款待太子齊行雲,但筵席很簡單,而且極為簡單,只有薛篤和齊行雲兩個人對坐,不再有第三個人。
薛篤吩咐過了,讓侍衛南樛在外面守著,任何人不得靠近此處。
齊行雲淡然的坐著,並沒有喝酒,也沒有要動筷子的意思。
薛篤面帶微笑,卻有些個猶豫,說:「太子殿下今日大駕光臨,外臣誠惶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