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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曉楓說完，鑽進被窩臉朝窗戶躺著，心裡嘆息著，上一次說了別想有下一次，今天又心軟了，真是自作自受。

顧南山很快從浴室出來，穿著一身深藍色睡衣，在葉曉楓身旁輕輕掀了被子躺下，儘管他動作很輕，葉曉楓還是感覺到床墊明顯陷落了一下，她仍一動不動背對著他躺著。

&ldo;曉楓。&rdo;知道她沒有睡著，顧南山把她扳過來，要她和自己對視。

床頭檯燈的照射下，看清楚他臉上的倦意，葉曉楓問，&ldo;剛出差回來？&rdo;

顧南山把手伸過去給她做枕頭，順勢將她摟在胸前，&ldo;嗯。&rdo;

&ldo;睡吧。&rdo;葉曉楓貼在他的胸膛，淡淡說。

顧南山一下下撫摸她的長髮，&ldo;年輕男孩的那一套我可能學不會，但是曉楓，只要你願意，我隨時可以給你一個家。&rdo;

他肯這樣說，葉曉楓多少有些感動，但她是不會輕易表露的，只在他胸前扭動著，試圖找到更舒服的姿勢入睡。

顧南山悶悶哼了一聲，身體很快有了反應。

葉曉楓雖然沒什麼經驗，和他貼在一起，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也很快明白過來，掙扎著要推開他，卻被他摟得更嚴實。

&ldo;放心，我忍得住。&rdo;他這樣說，明明聲音已經沙啞得走調了。

他不肯撒手，葉曉楓便起了歹意，他顧南山不是很能忍嗎，她故意在他身上來來回回膩歪，惹得他壓抑地低聲呵斥她&ldo;別鬧。&rdo;

&ldo;顧總可真是…能忍啊…&rdo;葉曉楓媚聲媚氣在他耳旁呵著氣。

&ldo;曉楓。&rdo;他難受地叫一聲，喘著氣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他看著她，像獵人看獵物，彷彿要將她撕碎了吞進肚子裡。

葉曉楓驚慌起來，&ldo;顧南山！你說過不勉強我的！&rdo;

&ldo;還不都是你害的…&rdo;顧南山無奈極了，深深吸了口氣，平息了火氣，嗅著她頸窩的氣息，一隻手往自己身下探過去，&ldo;別動，我說了不會把你怎樣。再動我可就不能保證了。&rdo;

意識到他在做什麼，葉曉楓面紅耳赤地屏住呼吸，不敢動彈，生怕他獸性大發把自己怎麼著了，好一會兒聽他長長低吟了一聲，一動不動地趴在自己身上，葉曉楓才徹底放下心。

她一把推開他，果然摸到絨絨睡褲上有一灘黏膩，&ldo;真噁心！&rdo;她皺起眉頭，把手從被窩伸出來，從床頭抽出幾張紙用力擦著，又給顧南山扔過來幾張紙，&ldo;你也擦擦，別弄得滿床都是！&rdo;

顧南山恢復了體力，接過紙笑道，&ldo;滿床都是，曉楓，你未免太看得起我。&rdo;

不要臉！葉曉楓踢他，&ldo;你滾！我不想看到你。&rdo;

顧南山捱了一下，嘆息，&ldo;你剛搬走那一個月，我每天都很後悔。曉楓，對不起，我…不該那樣對你。這段時間一直沒勇氣跟你道歉。 &rdo;

他到底還是提起了。葉曉楓沉默下來，轉個身背對著他，很久才說，&ldo;顧南山，都過去了，我都忘記了，別再提起了。&rdo;

顧南山關了床頭的檯燈，從身後摟著她，&ldo;我知道你不會忘記，我也不會忘記。但我保證，那是最後一次。&rdo;

黑暗中，葉曉楓不再應聲，那一夜的情形再度浮現在腦中，她身體僵得厲害，他的氣息包圍著她，終於她在他溫暖的懷抱裡沉沉睡去，進入沒有寒冷的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