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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看她叫著，突然平淡地問：&ldo;你也用這尖利的牙接吻嗎?&rdo;默西迪絲驀地停住，希法輕蔑地笑，一腳踢開她。

菲米爾矮下身，接住滾過來的默西迪絲，她的身上已經沒有一處完整的地方。默西迪絲安靜地躺在菲米爾懷裡，她仰起臉，看到菲米爾慘白的唇。默西迪絲從來沒有吻過菲米爾。菲米爾也從來沒有跟默西迪絲提過接吻的事情。默西迪絲輕輕摸了摸自己的嘴，指間探進唇，觸碰獠牙。她想，菲米爾是因為她的牙才不和她接吻嗎?

默西迪絲開心的笑了，她用力拔下曾經引以為豪的利齒，沾著猩紅的血色，露出此生最幸福的笑容：&ldo;主人，請和我接吻吧。主人，請愛我吧。&rdo;菲米爾渾身一震，眼底浸透血腥的赤紅。菲米爾看著渾身是血的少女，深深閉上雙眼，握住她的手，和她一起把兩枚獠牙扣在手心。菲米爾緊緊抱著她，說：&ldo;對不起。對不起。&rdo;

默西迪絲的笑容依舊幸福無比，只是再沒了任何變化。晶瑩的眼睛中再沒有任何波動，眼珠裡映出遠方希法冷漠的面孔。默西迪絲說：&ldo;我明白了，主人。這個人讓主人痛苦，但也讓主人幸福。&rdo;

默西迪絲說：&ldo;是默西迪絲錯了。&rdo;她抽出沾滿鮮血的手，將獠牙刺進心臟，&ldo;默西迪絲的主人啊，即使痛苦，也請你一定幸福。&rdo;

&ldo;默西迪絲!&rdo;

淚水如山洪決堤，菲米爾哀傷地伏在塞壬小小的身體上。

&ldo;誕生天空的鳥兒，遊弋在眼淚的海洋，高歌后，驕傲的獠牙插在驕傲的羽毛上。六級魔法教典第四十七章，如是寫道。&rdo;希法蹲下身，合上塞壬美麗的眼眸，胸前佩戴的項鍊放出耀眼的光芒。希法轉過身看著夜空裡扭轉的時空門，說：&ldo;菲米，你必須做出選擇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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