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他絕不可能再與她謀事(第1/2 頁)
目標確實是欽差。
抓文周易也並非臨時起意,否則不能特地大費周章。
將一個病人莫名其妙摻和進來,要麼他本人很重要很礙眼,要麼他是一個優秀的“擋箭牌”。
林羽安靜坐在下首沉吟。
她無奈發現,這兩種假設無論哪個,文周易都相當符合。
她一面覺得事不關己,一面又惱火。
因為此時此刻,她真心無比盼望文周易能平安歸來。
這與他本人的生死安虞其實並無關聯。
他活得越好,阿乙的處境才越好。
林羽實在無暇再去想那人一身病弱如何渡過難關。這些情感如今來看真是諷刺和多餘。
自出事後,林羽日日守在刺史府的地牢,目的便只有一個,就是確保阿乙活著。
他有罪,但罪不至死。
林羽不許阿甲同往,這對兄弟感情深厚,此情此景,二人互訴親情也無益於案情。
她出發前,阿甲臉上愁容滿布,“大娘子,我們就該好好打理自己這一畝三分地,去摻和別人的紛爭作甚?沒有波瀾的日子有什麼不好,安寧平靜多好。”
林羽聞言心中泛酸。她往日覺得平靜的日子是濟陽城最平庸的特色,沒什麼比平靜更容易得到的東西。
她現下後悔地想,沒有什麼比傷害一顆赤子之心更讓人心疼。
見阿甲始終抹不開愁緒,她卻不得不一番安慰。
“你相信我,我相信他。我們幾年前還一無所有,現在已得到很多。”
她續道,“就因為做不回最初的樣子,我們才會成為別人的眼中釘。現在發作與以後發作,只不過時間問題。我此行不惜代價,一定力保阿乙平安歸來。活著,便什麼都能有。”
阿甲彷彿被給予了勇氣和力量,站在馬車旁躊躇,突然囁嚅,“那,文先生——”
林羽皺眉,語氣清冷地打斷,“我早說過他非池中物,你如今也看到了,有些人不該我們來操心。當下如此,往後也如此。你若覺得可惜,我們再慢慢物色便是。”
但文周易,他絕不可能再與自己謀事。
林羽心想,這個決定,甚至比今日帶回阿乙的意義在她心中更為重要。
顧梓恆與莊清舟一人坐一邊主座。除卻第一日圈定落腳範圍,顧梓恆再沒移動分毫,他幾日幾夜不眠不休守在這,日日喊著老師爺審問阿乙。
有時候一個問題問得多了,他聽著不嫌煩,阿乙答著不嫌煩,問話的老師爺都快膩煩了。
他此時看著略有些不修邊幅,卻視林羽如空氣,絲毫不打算在旁人跟前在意儀容衣著。
他著實有些累了,但一股堅強的意志支撐著他在心底叫囂著告訴自己,找不到人絕不可能倒下。
顧梓恆歪在太師椅上,手還是習慣性撐著額角,看似假寐,實則將前面的審訊問話在腦海又過了一次,他口氣冷冽,不知在對誰說話。
“你怎麼看?”
林羽看在眼裡,這做派怎會僅僅當個醫館大夫?只是後面的猜想還未有行跡,只得先將他的身份在心裡打個問號,她看著莊清舟毫不顧及地做低伏小,心中一陣冷笑。
莊清舟鬍子拉碴,臉色看著也不大好。其實何止自己,隱在暗處的一干暗衛同樣苦不堪言
盛怒中的顧梓恆隨時都散發著強烈到見鬼殺鬼、見神屠神的壓迫感,又在每每清醒時因知道隱藏身份的重要性而強行剋制。
這種矛盾的行為本身累己,如今更累人。
“他們未必敵視先生,只是明面拿他當幌子,掩蓋大人的蹤跡。”
顧梓恆輕輕嗯了一聲,示意接著說。
這聽上去比較合理。阿乙對同一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