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真是好想呸呸呸(第1/2 頁)
她做過什麼?
姜文竹聽到這位特殊的囚徒如此問話,嘴角幅度越揚越大,不正經地嘻嘻笑著,繼而表情逐漸癲狂。
何嘉淦雙手雙腳被縛,從頭頂到腳指頭,每分肌肉都在發軟,他思識略有些恍惚,一半因為從不給吃飽餓的,一半是嘴裡被餵了東西。
他竟敵不過這個單薄瘦弱又遭過重刑的女子,何嘉淦因為這個事實一度挫敗,但身上詭異之處還是有的,例如自己彷彿一天之內只有一半記憶,便是白天這段日以繼日地受制於人而後被問話。
每每想等入夜再思量應對逃脫之法時,何嘉淦卻發現自己怎麼也記不得晚上幹了什麼。
但逢睜眼清醒,都是被縛後見這女子在破廟一陣翻尋,弄出些勞什子喂到自己嘴裡。
不知道這樣多餘地綁縛著作甚,那勞什子在四肢百骸一旦散發,自己只能坐以待斃。
真是好想呸呸呸。
何大人英勇有餘,到底實戰經驗不足,忘記自己也是個書生出身,且......還是個上了年紀的中老年書生,他如今終於發現,除了研究她是否攜帶制服之物的解藥外,重點還得思量自己身上為何這般不對勁。
這裡頭必有古怪。
何嘉淦終是開始回憶自己是如何到了這女子的手裡。
他那日明明聽完莊清舟的話後,入了內堂寫文書,怎麼提筆寫著寫著,再醒來就落入虎口了。
這女子幾日與自己沒有接觸,若說動手腳,只能在第一次綁架他至井底時找到了時機。
老生常談的問話環節馬上來臨,何嘉淦能感受得出她的耐性在逐漸減少。她日日問自己同樣的問題,自己也用同樣的辦法回饋她,何嘉淦篤定她一時不敢動手,那便耗著也無妨。
反正她想知道的事,誓死也是不能吐露的。
姜文竹用匕首在對方前日被自己劃出的舊切口處用力鑽攪兩下,見到何嘉淦痛得上半身直髮顫,滿意地停下手。
也就只有這個時刻,她能享受到一絲短暫的愉悅。
餘下就沒有了,這老東西骨頭太硬,根本撬不開嘴。
姜文竹心情陰沉煩躁,但沒有時間耗費情緒上,心生一計又道,“大人真是有趣,日日問我對你做過什麼,竟一點不稀罕知道我從哪裡知道極陽銘文,拿到又想做什麼,你不想知道我出身何處,為什麼要這麼做嗎?”
何嘉淦抿緊乾裂的嘴唇,等待那股宛如刺入骨髓的痛感慢慢平復,吸著氣緩緩沉聲道,“我需要知道這些作甚?抓你審你,是濟陽城刺史應該做的事,本官只需恪守職責便行了。”
姜文竹不施粉黛的臉瘦削蒼白,一頭亂髮完全不顧打理,那絲本就微弱的笑容就此凝固,面上盡是陰鷙狠厲。
她翻手掃去一記響亮的耳光,那男人被打得偏過頭去,臉上五指印清晰可見。
何嘉淦呸了一聲,將堵在喉嚨的一團口水沫子吐出來。這女子前幾日尚且好言好語,如今越發急躁了。
是一個好的訊號也是個危險的訊號。
這說明她手中籌碼寥矣,留給她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但另一方面,她明知自己是欽差依然目標明確且下手狠毒,十成十不會留活口。
又是一番無效的聊天!
姜文竹暗自咬牙,不想顯露太多頹敗,這隻會讓這硬骨頭更加自恃勝券在握。
她忽而殷殷諷刺道,“大人不是想知道自己夜晚都幹了什麼嗎?你那記憶裡渾渾噩噩,應不至於全無印象吧,一星半點都記不得了?”
她見何嘉淦視線凝聚,顯是心中迫切,頗是滿意。
“我一介女子,武功稀鬆又受過重刑,我如何能帶你出來,不過是拖大人洪福庇護罷了。”
何嘉淦怎會上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