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非是他卻做無辜被迫的那個?(第1/2 頁)
冬日難得溫晴,午時未到,客棧廳堂已人滿為患,眾人爭相拱在向陽一面桌邊,一壺酒茶,幾碟小樣,任絲縷如金似銀暖陽沁潤四肢百體,街邊往來熙攘,元寶槭和杜仲恣肆舒放枝葉,萬物生靈無不愜意。
阿甲叼著筆坐在賬臺後,視線隨阿乙來往穿梭的身影觀察許久,這確是自己如假包換的兄弟,彷彿也不是了。他宛然換了芯子,再不復從前機靈活潑,言語行事變得有禮冷漠,雖不曾令人反感卻也讓人無從親近。
熟客約莫曉得阿乙經歷了些事,於是逢被問及,阿甲隨口編個等些時日之類理由搪塞過去,其實心底竟沒個著落,總覺得這人或許以後就這樣了。
第二個變化出現在當家的身上。阿甲這廂尋思著,不忘垂首瞧一瞧賬臺底下。喏,果然還在歇腳。沐浴暖陽分外稱心自得的林大娘子,正坐在臺階肆意伸展著肢體,絲毫不在乎一副放任自在正遭人側目。
那還是自家那個無論何時,即使裝也非要裝得淡然矜持的當家人麼?
看來自己錯過的,委實有些多。
再來,便是文先生。
當家的與先生之間怕是生了嫌隙隔閡,說著聊著,或者話題不小心往那廂房主人身上靠一靠,都能遭得林羽興致陡然轉冷,或動輒一副如鯁在喉狀,不用問也知定然發生了什麼?
可究竟還發生了什麼?他們分明已有那種......那種“親密”之舉,難不成其中漏什麼錯處?是先生半推半就時欲拒還迎,還是當家的霸王硬上弓太過強勢?
阿甲按照兩人素日脾性徒勞地腦補,暗自嘖嘖嘴,狠狠譴責了一遭女人的不坦率。心中暗歎,當局者迷的這種迷惑不清,在慧悟至極之人頭上能驗證得如此明顯麼?
二人可謂從實質上都“更進一步”,先生是怎麼個想法?阿甲稍加琢磨,感到不會得到什麼想要的答案。
他掃一眼門外停留已久的馬車,覺得自己那揣測越發真切,頓然十分堵心,於是再也沉不住氣,抻長脖子朝賬臺底下喚了一聲。
沒個正型斜倚門框的女子似是將他心思摸得透透的,懶洋洋道,“你若出於關心我便可問問,若不是,趁早收聲。”
人生大事正是最大的關心,還不是不許打聽!
阿甲微微扭曲了面孔,生怕燙著嘴地問,“請問大娘子何時拆地龍?”
林羽:“......”
關於途經山路十八彎,實則最終目的卻只一個的話題,簡直每天變著花樣一發不可收拾,這樣下去果真不行。
林羽嘆聲氣,“我不是說了讓你看著辦。還有,你莫自己無人問津,偏以為與你親近之人皆是此類待遇,你家大娘子炙手可熱你應有所耳聞。”
“再者,我都申辯了數次,那叫什麼貼身親密之舉?你兄弟說的話信得?純粹情急之下救人所需,我與他之間清澈坦蕩寬廣如天地,不要老是偏想歪了。退一萬步說,為何我與他相較,非是我這女子去當用強的那個?非是他卻做無辜被迫的那個?”
阿甲:“......”
青天白日,你儘管再大聲些!
玄傘:“......”
顧梓恆修眉冷沉,落滿冰梢的眸色晦暗不明,面上狀似毫不知情地看著透明陽光下仍在陶醉不已的那抹青紫色俏影。
他緩慢機械地又將視線側目投落到攙扶著的人身上,得到一個略顯無辜的苦笑。
文周易:“咳咳。”
林羽聽得這兩聲幾乎熟悉入骨血的輕咳,渾身不自覺地悚然一驚,一股腦彈跳起來。只是可惜,這廂潑出去了一盆泔水,可算全淋到自個兒頭上了。
見那姓顧的面色不善,林羽把臉上眼瞧著將要騰起的尷尬和不自然火速一把撕了,挑著眉彎迎視上去,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