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因為本王美色?(第1/2 頁)
大概是東窗事發了。
畢竟自己隨處偷摸著遮掩他面目的行跡實在過於明顯,以薛紋凜的機敏,很容易能猜到大概。
盼妤眼底潛壓了洶湧柔情,仗著男人此時看不見,肆無忌憚地在 對方清癯深邃的面容流連。
管他能不能感應自己的視線,總之矢口否認也是拿她無法。
這女人頗是無賴地暗忖,再者幹了壞事其實是把雙刃劍,也不是全無好處。
至少,他能在為什麼自己態度“驟然大變”這件事上,少傷些神。
她肆意從那雙鴉黑弓形的修眉,不疾不徐掃掠至烏沉沉的鳳瞳,在冷肅得快凝出水滴的臉龐上,找到淺淡無血色的薄唇。
盼妤攏眉又思索,明明方才唇上能淺見血澤,若動輒如此,這副身子何時能養好?
“你,你怎麼了?萬事,萬事以身體為重,千萬別傷了身子。”她從狹窄的氣管通道勉強憋出幾個字,雙手平順地垂躺在腰間兩側。
男人喉結微動,輕輕一哼,低磁冷質的嗓音裡再也辨不出盼妤記憶裡溫軟的好脾氣。
就見他鳳眸側動,視線並不準確地落在盼妤身上,“你可知,始作俑者的關心,虛偽得如同惡鼉的眼淚?”
話畢,骨瓷般分明的五指暗暗發力,被盼妤從擠壓快成一條縫隙的眼睛裡看到,那副秀致富有凌勢的容色聚累了越來越深沉的冷漠。
她陡然滋生悔意,覺得自己的心境轉折實在暴露太多,其實繼續如“林羽”那般悠然自如,或許能在面對他時理智坦蕩些。
患得患失過甚,最終容易起疑。
“關心,自然是真心的,咳,我只是,想不明白,王爺,有何介意?”
薛紋凜微眯眼眸,淡淡諷笑,“不該介意麼?你如何能洞悉本王的秘密?”
盼妤裝作困惑,暗裡心中頓時無力,自己大約又辦了一件糊塗事。
薛紋凜面上的易容薄如蟬翼、形似無痕。若非先知悉答案再尋找線索,如他手下隨便提拎出來的能人異士,不大能讓普通人隨意覓到關竅。
她臉上無端發熱,其實這謊不大好圓,只能硬著頭皮來。
“世間哪有全然無痕的謊。你掉落時,偏偏臉上就破了相,當即便嚇我一跳,這才露了行跡。多正常的因果所以,不行麼?”
薛紋凜:“......”
女人見男人皺眉一怔,立即蹬鼻子上臉,故作陰陽怪氣地感嘆,“王爺又非落難,躲入林某小廟裡裝腔作勢幾年,倒演得跟真的一般。”
薛紋凜輕叱,“依本王所見,你倒挺能適應得很,怎會不習慣本王如今的脾性?”
他臉上的不悅與怒氣天然真摯,連眉梢末微的絲縷震動,都彷彿絨羽和嫩葉,落在她心間柔軟得能化成水。
這副樣子怎是在生氣?盼妤心中無比感嘆。
當然,能忽略他那雙鐵鉗般箍在自己脖頸的手便最好。
畢竟她簡直快要不能呼吸了,也難受得無法移動分毫。
哎,情人眼裡出西施這句話原來真真的。
盼妤勉力汲取新鮮氣息,說話雖然斷斷續續,卻並不阻止他的行為,“當然不習慣。您此前,偽裝得,脾氣好,待人親,被欺負,從不還口的。”
薛紋凜聞言略略歪頭,他其實能看見眼前有個淡青色的影綽人影,只是不清晰表情罷了。
對於女人此刻的回答,他一個字也不信,而況這女人的話,放在往常也是最好不要輕信的,薛紋略是氣悶地想,“你彷彿不信就地變成一具屍體。”
從洞悉東窗事發的情緒而言,盼妤自然相信,“我又不曾傷你,而況如今,我們入了虎口狼窩,是不是能,勉強結為同伴,先平安落地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