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是不是和金琅衛有關?(第1/2 頁)
顧梓恆清咳一聲,特地強調,“他是我兄長。”
林羽沒繼續刨根究底,掀起眼簾快速瞧了對方一眼,表情在說,你說是就是吧。
她經常這般興致來了就橫空點撥兩句,很像表達個態度便是:我都知道,但偏不說。
顧梓恆眼底流露幾絲肯定,“你既看出來便好。我見你有意做出驚羨等諸多反應,她看過來的神色很是吃驚,說明——”
除了林羽的身份和周遭常在的人,她的脾性也被摸得一清二楚。若不是特地偽裝,她平日確也不會作出那番表情靈動之態。
“這裡已是曲智瑜宅邸內院,與前頭衙門不同,你可發現,院子走動之人是不同的。”
自然發現了,林羽心道,她又不是全然的軟腳蝦,及笄之前被人迫著學過數日功夫,對是否有身手自詡有些眼力見。
當然偶爾也會看走眼,林羽想到那日擋在自己身前的清瘦背影,忽然喉嚨乾嚥,臉上莫名不自然,“男男女女,不管身量如何皆行走輕盈,較之前頭那些胖瘦高矮不一徵來的衙役,恐怕這院中才是自己人,比如那馬伕,即是練家子。”
她同時聯想到一事,神神秘秘道,“這些人便是私兵的一部分,這些私兵應都是從外面花重金僱來的。”
顧梓恆僅是模稜兩可哦了一聲。其實這才是最緊要之處,林羽看他表現得不感興趣不禁在心中哼聲,她料想此人正故作深沉,必是看出了其中關鍵。
衙役為何不加利用操練?因為這些徵來的半吊子都是本地百姓家兒郎,保不齊知道得越多越不聽話。
私兵用銀子說話,銀貨兩訖最省時省力。隴右地處西北,百姓普遍體量雄壯高大,而院內諸人體裁不一,膚色也略有不同,甚至還能見到外夷族人。
“謀大事,總得要心腹吧,看銀錢辦事之族類,能捨得自家性命?我卻不信。”
顧梓恆一直鮮少說話,聽她分析得興致盎然,反而充分讓出自由發揮餘地,始終做著個乖巧的傾聽者,這時便也附和,“我也不信,那心腹會是誰?”
林羽托腮沉思片刻,不自覺地看了眼房門並小聲,“以旖旎閣穿針引線,在城外秘密操練,而後放回城中。”
顧梓恆漫不經心地微微聳肩。
林羽見他表情,頓時挑眉,“不合理麼?天煙說的夫人,我真是越聽越覺得是潘清兒,誰能遣人在我周遭日夜觀察。我看這丫頭的笑容,端得學了潘清兒沒有九分也有七分。”
顧梓恆原本對這件事無甚興趣,並不以為是當前要緊,聽完女人分析,頓然有種大開眼界的感觀。
他第一次發自內心想要暫時讚賞一番對方,並悄悄以為這種一瞬心生的欣賞,絕不是代表著認可。
顧梓恆兀自沉吟片刻,才終於說話,“這麼說來,銀錢對他來說就很重要了,大娘子覺得他想幹什麼?還有,你今日也許見不到太尉本人,但應與性命無虞,只要留著二娘子在外,便可安全出府。”
“然後這便走了?”林羽一臉迷茫,“我們今日所見所聞只會加固對曲智瑜陰謀算計的驚心,應當如何破解此局?”
那夜襲之人說得明白,元春宴前自己不會被“整死”,而他們三人確是“格殺勿論”。
什麼是將腦袋別在褲腰帶的大事?什麼是“大人的大計”?
諸多疑團化為關鍵的一問,只聽林羽陡然冷聲,“是不是和金琅衛有關?你們也和金琅衛有關,是嗎?”
顧梓恆漆黑的瞳孔微縮,定格看著女人。
林羽毫不避諱地回視,又不覺瞥了眼窗外,口氣清淡,“我又不是聾子,只要那日夜襲是來真的,自然想想便也理清了。有時,敵人更能說出實情,是不是?”
林羽不敢提那晚見過的六瓣蓮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