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明顯在避忌著躲那孩童(第1/4 頁)
顧梓恆對林羽留下的帕子和藥渣並無太多興趣,看著兩個女子離去的背影,反而若有所思。
主座後的牆壁突然震出動靜,顧梓恆輕挑眉,似是司空見慣。
“少主,方才那二位是林家客棧的當家娘子。”
牆後走出兩個青年,正是為姐妹引路的醫館學徒,此刻皆換黑色勁裝打扮,正色回稟,“林羽居所名為折梨院,只有姐妹二人居住,沒有僕從。”
顧梓恆托腮恍然,“她提及孩童之詞尤其刻意隱晦,顯是對我有防備,卻又能坦然身份,倒是有趣。”
一個青年面露困惑,“林家客棧這兩年在城中略富盛名,二人卻素日深居簡出,比之旖旎閣門庭若市確屬低調太多。”
顧梓恆左耳進右耳出地聽著,打量起面前青年的裝扮顯得更加上心。
二人猝不及防這麼被上位者專注欣賞,均面露輕微的懼意和尷尬。
易容被識破?還是穿著有不妥?
顧梓恆面上無端冷峻,淡淡的諷笑完全藏不住。他多年不治軍,不料想在濟陽城待了不長不短的時日,竟縱容出屬下散漫和粗陋的行事脾性。
“你們這身裝扮——”
兩人衣服被點名,不禁相互看了眼對方,滿臉驚懼莫名。
“黑衣袖口有黑金環扣,背裡有金琅衛軍徽。莫不是心想這城裡盡是普通百姓,又仗著夜裡行事,怕是不會有人辨認出來?”
顧梓恆隨手指了指,二人白淨的手背與黝黑的面容形成鮮明相悖。
他斜眼看著二人筆挺地跪在地上,面裡情緒不顯,語氣平淡,“輕敵乃兵家大忌。怎麼?醫館裝走堂學徒久了,便真當自己只是平頭百姓?”
二人順著他語氣將身體埋得更深,語氣中輕微發抖,拼命否認。
“我自來時便說過,不管這裡表面上多麼困頓貧瘠,都需當做軍樞要地,隨時秉持嚴陣以待的警惕性。”
“屬下該死!”二人也不攀扯別的由頭,只把錯處認在自己身上。
顧梓恆臉廓瘦削,五官平凡,說話語氣越淡,周身氣勢越盛。他慢吞吞站起身,用靴尖頂起其中一人磕在地上印堂發紅的額頭。
“倒認得爽快,當面犯渾卻是不易,說說怎麼回事。”
那人直起身,臉上堆滿自責愧疚,舔了舔發乾的嘴唇,虛弱卻清晰地一字一句回答,“少主交代屬下從旁襄助莊大人,唯其命行事。”
莊清舟?顧梓恆聞言一怔,很快明白來龍去脈。
旖旎閣兇案爆發突然,屍體能隔空殺人的可怖傳聞甚囂塵上,給那鶯巢撐腰的背後金主關聯複雜,從濟陽城刺史府派人查案的確難於登天。
“那你們查得如何?”顧梓恆面上鬆動稍許,他與莊清舟曾無意間於案發當夜探訪旖旎閣,他對那潘姓老鴇的確有些質疑和忌憚。
二人被命令起身回話,其中一人語氣猶疑,“少主,那案子確屬奇異,莊大人還無頭緒,屬下奔走多日一籌莫展......”
“今日見了那二位娘子,反生些疑惑和希冀來。”
“怎麼?”顧梓恆知他指的林羽姐妹。聽二人所言,林羽旅居濟陽城兩年有餘,在城中既無依無靠,突然出現犯癔症的“孩童”確是奇怪。
“林羽方才既不想刻意遮掩,便是心中有膽量收留來歷不明之人,如今案子已開懸賞,這二人必知道家中人的來歷。甚至——”
顧梓恆聽他故意頓住,掀起眼簾順著思路反問,“與兇案有牽扯?”
他沉吟半晌,不得不認可這個可能性。只是林羽勉強圓話的模樣略有生硬,能看出並不精通撒謊,溢於言表的關切之心也不似偽裝。
屬下欲言又止含擔憂之意,“少主破天荒答應應診,會不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