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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還真游泳過去?”大牛雖然不是旱鴨子,水性並不太好。北方人,水性好的不多。聽說一號首長,已經從江浙一帶調來了新的部隊,這些人都是南方人適合敵國這水網密佈的平原作戰。
劉文輝將自己的步槍往肩膀上一掛,用繩子將油紙包裹的炸藥包系在腰間,一尺長的三稜軍刺咬進嘴裡,說話不是很清楚:“別廢話,跟我下水,我怎麼做你就怎麼做。”
大牛一邊嘟囔,還是脫了衣服,學著劉文輝的樣子將所有的東西準備妥當。劉文輝一使勁將棺材板推進河裡。水花開始四濺,滴到身上一股涼涼的感覺格外的舒服。穩穩當當的坐上去,一邊往前劃,一邊藉助著河水的力量慢慢的朝著奇窮河靠近。
岸邊茂密的水草隱蔽了他們的行蹤,一人高的蘆葦從深深的水裡長出來,隨著微風在河面上盪漾。劉文輝一伸手,拔出長長的一根,三兩下就剝開了外面的皮,掐頭去尾,看著空洞洞的蘆葦杆,猛力吹了一口氣,在對面等候的手上一股氣流將手心裡的水滴吹落。
大牛見劉文輝竟然還有心情幹這個,覺得是被坑了:“排長,你說咱們去送死,那幫狗日的會用什麼?高射機槍還是榴彈?”
劉文輝扔給大牛一根蘆葦杆,吩咐他儲存好一會有用。其實劉文輝在一開始就想到一個好辦法。這一招還是小時候一起去投河蟹的時候用過的。劉文輝的家鄉雖然在北方,卻在山東一靠近海邊的小村中。這裡水源充足,家家戶戶都會養殖一些水產品,每到金秋偷河蟹就是他們的主要娛樂。
生產隊裡的河蟹都養在籠子裡,每天有人看守。劉文輝只挑老王頭看護的時候去,因為老王頭眼睛不好,水面上的波動看的不是很清楚。一般都是四五個水性好的男孩子,用蘆葦杆透氣,從魚塘的這邊一直潛水進養河蟹的地方,也不上岸,用隨身攜帶的小刀,割開河蟹的籠子,拖著再從原路回來。
幹這些事情,劉文輝定然是主謀,因為只有他才會如此大膽。魚塘很深,最深處至少三四米,而且水草密佈,有些大人都不敢輕易下去。也因為只有他敢,出了事情,村長一準會找到他們家。接下來就是被老爹一頓毒打。等到第二天,如果還是老王頭,劉文輝照去不誤。
奇窮河濃霧濛濛,隱隱約約能看見一道深灰色的黑線就在他們不遠的前方,這天氣正是搞偷襲的最好時候,自己人知道,敵人肯定也知道。誰讓這幫猴子是我們訓練出來的。
眼看著就要靠近奇窮河,劉文輝一揮手:“大牛,下水!”
兩人輕輕的落盡水裡,將蘆葦杆叼在嘴裡,兩隻手抓住棺材板的後部,一點點的接近。等到差不多已經能看見人影了,劉文輝深吸一口氣,整個身子全部埋進水裡,只留下一根細細的蘆葦杆,跟在棺材板的後面向著奇窮河靠近。
奇窮河是諒山新城與老城的分界嶺,也是越北山地和平原的分界嶺。常年的熱帶氣候,這地方雨量充沛,上游原始森林中流出來的水匯聚在奇窮河中,緩緩向下。比起劉文輝家鄉的黃河水,奇窮河的誰要更清澈,水的味道也比較好。
大牛一個沒注意被嗆了一下,剛一張嘴一口水進去,連忙抓住要飄走的蘆葦杆塞進嘴裡,使勁吸了幾口。越來越靠近,似乎都能看見橋頭的機槍陣地。敵軍也注意到了河水中的兩塊棺材板,一聲高昂的鴨子叫,立刻帶來的幾顆子彈。有兩個打在棺材板上發出砰砰的響聲,其他的打進水裡,聲音聽上去是咚咚的。
劉文輝示意大牛躲進棺材板下。現在的那些電視劇裡,主人公跳進河裡,岸上的人對著河水一個勁的掃射,打的水花飛濺,子彈在水裡四下亂飛。有人說,子彈入水就能減小子彈的動能,對人造不成傷害。實際上都是他孃的扯淡。
如果你在水裡,我朝你扔一顆石頭子都能打疼你,何況子彈。八百米的初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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