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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扭了下手腕就想跑, 但奈何怎麼都掙不開祁邪的手, 反而還被拉得更近了, 低沉又冷冽的聲音貼著他額頭,像含著冰:「我教過你了。」
噴灑下來的呼吸灼熱滾燙, 把應黎雪白的一張臉染成一片紅。
「我昨天怎麼檢查的, 你就怎麼檢查。」
應黎簡直匪夷所思,頭腦都渙散了一瞬,把手指伸進嘴裡……那樣的檢查法, 口水糊了一臉, 狼狽到他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
「我不行, 真的不行,你疼的話我幫你叫醫生可以嗎?」應黎睫毛撲閃著細顫,剔透的眸子裡水色蓄積,「你別逼我了……」
祁邪沒有絲毫溫度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很難嗎?」
應黎嚇得呼吸都停了一秒,恍然間他覺得自己的腕骨都快裂開了,好疼好疼。
祁邪面無表情地垂下視線,語氣忽而變得兇狠起來,嚴厲地質問他:「這種程度都做不到嗎?」
就好像在問他連這麼簡單的題都做不出來嗎?
「我做不到。」應黎真的覺得這樣很奇怪,也很難接受,掙扎一番做出讓步,說,「我……找其他人幫你看好嗎?」
「其他人?」祁邪挑著眉問他,「誰?」
「沈堯?」
「宋即墨?」
「謝聞時?」
「還是邊橋?」
祁邪把隊裡成員的名字挨個叫了個遍,然後逼問應黎:「你想叫誰?」
應黎睫毛顫得飛起,他只是想行個緩兵之計,沒想到祁邪會這麼嚴肅較真地詰問他,第六感告訴他這個問題攸關生死,要想好了再回答。
然而就那麼晃神幾秒的功夫,他聽見祁邪又說:「你回房間的時候,褲子滴著水,像尿了一樣,很多人都在看你,你知不知道?」
不止他,沈堯他們,還有工作人員,都盯著應黎在看,卻沒一個人出言提醒,應黎傻乎乎的就那麼走回房間。
剎那間,應黎面如菜色,他從祁邪的眼神裡感受到了源源不斷的惡意,手腳都是僵冷的。
「你尿了一路。」
「到現在地上都沒幹。」
祁邪的語氣惡劣又興奮,說話時視線一直緊鎖在應黎臉上,看見他不斷變化的神色就彷彿發現了什麼新奇的玩具。
羞恥心轟得一下炸開了,應黎簡直氣得快瘋了,顫抖著反駁說:「我沒有!」
「那是水。」溫泉的水。
浴池旁邊是有更衣室的,但應黎當時只想著趕緊回房間換衣服,披上浴袍就走了,等上電梯了他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他也很羞,但是被人大咧咧說出來,感受還是不一樣。
而且祁邪的神情絕對不是在調侃他,是那種下流又輕浮的嘲弄,祁邪怎麼是這樣的人啊。
不對,他一直是這樣的人,只是之前隱藏得很好,應黎一直沒有發現而已,從那天晚上開始,他才一點點露出獠牙,顯出本來面目。
應黎曲手抵在他胸前,卯足了勁掙扎:「你放開我,你走,你出去!」
錮著他的胳膊猛然收緊,距離又近了一寸,微熱的呼吸打在應黎臉上:「檢查完我就走。」
兜了個大圈子又繞回主題,應黎鼻尖沁著汗,悶聲說:「我真的不會……」
他像個成績最差的學生,低著頭在老師面前認錯,祈求老師能饒他這一回。
「那就張嘴,複習到你會為止。」
祁邪扣著應黎的下巴,讓他抬起頭直視自己,應黎的臉小得他一隻手就能輕而易舉地掌住,再一用力就會乖乖張開嘴,連反抗都反抗不了,引著人把他欺負得更狠。
複習?
應黎臉都嚇白了,抿著嘴巴使勁搖頭:「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