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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黎是真的怕了,嘴巴一癟,露出點委屈的表情:「你這個樣子我很害怕……」
祁邪拽著他的腳腕不松,倒是沒用力按了:「又死不掉,怕什麼?」
應黎趁機就把自己的腳抽回來,而且還很想踹他一腳:「死死死,除了這個字你就不能說點別的嗎?」
祁邪喉結滾了滾,心跳得迅疾:「說別的你才會害怕。」
滿腦子的齷齪遐想,從他嘴裡吐出來的就沒什麼正經話。
應黎面色害臊,竟被他這熾熱的眼神灼痛了,心裡更是憤怒:「那你就閉嘴,別講話了!」
音調雖然拔高了,但嘴還撅著,臉頰鼓得像河豚,一戳就會洩氣,氣呼呼的聲音嬌嗔似的,綿綿打在人心口上,酥麻酸癢。
「好。」
祁邪雙手撐在應黎身側,跟他身後的櫃子形成一個包圍圈,把應黎鎖在中間,近乎貪婪的目光在他身上遊走,雙手卻又安安分分,只是靜靜看了他一會兒。
祁邪好喜歡這樣看應黎,用眼神細緻地描摹他那張漂亮得離奇的臉,從頭到腳,連跟頭髮絲都不肯放過,跟那些染上毒品的癮君子沒什麼不同。
但這種看獵物的眼神讓應黎很不舒服,他忽然想起來去年發生的一件怪事——他覺得有人在跟蹤他。
那段時間他經常泡圖書館,很晚才回宿舍,路上基本沒什麼人,但那陣他察覺到每天都有人跟著他,他平常不習慣戴眼鏡,每次回頭都只能看見一個模糊的人影,一次兩次也就罷了,天天這樣很難讓人不懷疑那個人是故意為之,為此他好長時間都沒去過圖書館。
室友還開玩笑說肯定是哪個他的學妹不敢表白,只能偷偷跟在他後面關注他的一舉一動。
應黎的兩條腿都曲著,滿心戒備,又擔心地看了眼祁邪腿上的傷,越看心中越是氣悶:「都要裂開了,你要看到什麼時候,還想再進一次醫院嗎?」
縫合線緊緊繃著,動作再稍微大一點就能直接崩開。
祁邪老老實實坐在床邊,應黎重新給他消毒,謹慎小心地像對待一件精緻又易碎的瓷器。
凌厲又狹長的眼皮微垂著,祁邪居高看向蹲在自己面前的人,幽幽的目光落在那截白皙纖長的脖頸上,捏著床沿的摩挲指尖。
燈光灑在應黎烏黑的發頂掃出朦朧光暈,他看不清應黎的臉,卻能想像得到他斂著的眉,輕聳的鼻尖和微翹的嘴巴。
……
突然間,一滴水珠砸到應黎的手背上。
應黎包紮的動作停頓一瞬,視線稍稍上移,就看見祁邪上身裸露在外面的肌膚已經蒙上一層薄汗,胸膛起伏不定,略微粗硬的黑髮被汗水打濕,凝成水珠的汗水從前額滑落。
應黎面色微白,手指打著細顫問道:「你是不是發燒了?」
祁邪眼睛跟充了血一樣,紅得不自然,削薄鋒利的唇抿著,乾澀得好像一把火就能點燃。
應黎抬手想要去摸他的額頭,最後發現手不夠長只能摸到他臉頰上,掌下一片濕濡的汗意:「好燙,我去找溫度計。」
祁邪捉住他的手往自己腿上按,聲音沉沉:「沒發燒,熱,想洗澡。」
應黎沒穿外套還覺得冷,祁邪都沒穿衣服怎麼會熱,還熱出這麼多汗。
他手上也剛消過毒抹了藥,自己肯定是洗不了。
祁邪睫毛被眼裡的水汽燻濕了,面部紅得不正常,更襯得那張失血過多的嘴唇色慘白,應黎還未曾見過他這副慘兮兮的樣子。
聖母心又要泛濫了,應黎心口頓然一慌,趕緊移開視線:「想都別想,我不會幫你洗的!」
「我知道,你討厭我,怎麼會想幫我洗澡。」
祁邪自嘲般地點頭,欣賞著應黎因為他一句話就頓時變得驚